雖然這地方對於半神的壓力極大,但要想對抗那份侵蝕,也並不是毫無辦法。 但付前甚至連神話形態都沒有用,化身極端環保主義者,為的就是最大限度降低觸發警報的機率。 不久後自己還要去值夜人老巢一行,摸清楚耀變之虹相關的資訊。 這會兒還是低調一些,不能因為區區升級契機壞了大事。 思索間,甚至沒有等雙腿完全恢復,付前直接用觸鬚把自己高高彈起,快速在一個個凸起物間跳躍。 剛才斷腿的同時,他已經分心二用,明確了那一絲聯絡的方向。 而時間可能比想象中還緊迫。 因為他已經發現,即便是及時自斷雙腿,身體表面各處,絢麗到妖豔的鏽痕也在飛速滋長。 這是堪比加繆老爺子的神血詛咒的,純粹血肉層面的侵蝕。 而這次自己甚至不是任務人身份,而是直接肉身盜墓,可沒有倉庫幫自己清除汙染。 就算咱是血肉飛昇的高人,到時候程度深了也不是扒張皮就能解決的。 尤其這東西簡直是一個覆蓋全圖的光環。 不管是下方的血湖,還是落腳的凸起,乃至於無所不在的惡臭,明顯都在累積這一點,根本無處可躲。 綜上所述,在偽神化生結束前,自己的肉體甚至可能先扛不住。 感慨間,重新長出的雙腿落地,付前的速度再快一分,甚至把觸鬚都收了回來。 …… 就是這裡了。 奔行並沒有再持續太久,某一刻,付前注意到情況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不再是無形聯絡,那種互相牽引的感覺突然明晰。 自己似乎正式進入了目標的影響範圍。 雖然看上去好像沒什麼區別。 眼前依舊是無邊無際的血湖,甚至連落腳地都變得稀少。 但那只是表面,變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發生。 付前停下腳步,左手前伸,中指翹起。 有東西在呼喚著自己下去。 但付前完全沒有跳水的意思,而是打量著自己手背。 一直在飛速滋長的紅鏽,擴散的速度慢了下來。 確切來說,是跨過某道無形界線後,所有屬於自己的東西,似乎正在某種奇妙的作用下凝固。 永恆。 下一刻,一個極少會用到的詞彙從付前的腦袋裡冒出來。 作為一個唯物主義者,他一向不相信有什麼東西會永恆不變。 但此時此刻,他卻是真正意義上“體會”到了這個概念。 付前毫不懷疑,只要在這裡停留的足夠久,自身的存在將被永遠的固化在這一刻。 不管是腐蝕還是晉升,對自己都不再有任何意義。 “有趣的力量形勢,所以壓力來到了蘇糕同學這邊了。” 面對這不太妙的變化,下一刻付前依舊沒有動,而是一邊自言自語,一邊默默計算著時間。 1,2,3…… 時間並不是很快的流逝,但依舊在越過預估中的一個個臨界點。 付前的姿勢,自始至終沒有任何變化,直到某一刻,伸出中指上的一枚白色指環,發出了一道輕微的震顫。 成了! 沒有任何猶豫,付前直接放棄了近在眼前的目標,轉身狂奔。 沒錯,作為一次嘗試性的探索,付前從來沒把此行的性質,設定為天命之子,散個步獲得天材地寶,一舉成為武林至尊這種。 在他看來,自己真要天真到去追逐那份“機緣”,成功機率不會比懸崖跳下去找白猿更高。 自始至終,他的目標都很純粹——儘可能利用犧牲掉的十點san值,錨定一個可能對紅月有用的座標,作為下次行動的起點。 此行有所發現,一個很大的原因是因為潮汐的存在,讓神性特質的資訊“飄”了出來。 但本質上,潮汐還是一個極端的負面影響,草履蟲都懂得趨利避害。 唯一的問題,在沒有潮汐的情況下,怎麼再定位到這裡。 就算紅月再次極度給力,幫自己定位到這個“泡泡”,就這環境,沒有資訊牽引的情況下想找到目標,就變成了一個運氣遊戲,說不定狀態比這次還差。 所以這次最合理的選擇,是透過牽引初步錨定位置,下次直接以全盛狀態出手。 這才是付前追求的極限,目標從未改變。 但隨之而來的問題是,這極限操作下找到的目標位置,堪稱毫無參照物可言,想準確開門,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