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先生,你意下如何?” “隨意。” 面對倪化淵的詢問,身為隊伍絕對主力的付前,對於這位常老師的加入沒有表示異議。 一番拉扯之下,這支讓多方都滿意的隊伍終於配置完成。 而下一刻付前就一言不發,以滿滿的劍魔風範,走入了那條不知深入何處的岔路。 “常墨老師,您覺得為什麼會有那麼奇怪的凋像?” 原來女導師叫常墨,事實證明她願意跟著來,有效減輕了付前的交流負擔。 畢竟對於因為擔心自己才加入隊伍的導師,季流霜明顯不好晾在一旁,一邊沿著通道下行,一邊小聲詢問。 當然了,這完全沒有耽誤隊伍的行進。 劍道修行對肉體活性的反哺相當顯著,就算位階最低的季流霜,體力也十分可以,更不用說一位參劍院導師。 是以這支隊伍的行進效率相當誇張。 另外雖然隊伍絕對主力,劍道半神允先生,其實跟劍道毫無關係,但論體力卻更是浮誇。 “這個很難判斷,考慮到屬於神話時代的遺蹟,那時候各種形象背後的寓意實在太複雜。” 對於季流霜,常墨明顯十分愛護,凝神沉思半晌後說道。 “那個時代,就算是同一個神明,不同時期的形象也會發生變化,這種情況並不罕見。” “也就是說,那尊凋像有可能是後來才有的?” 季流霜明顯之前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有這個可能,但年代太久遠了,真想分辨還是很難的。” 常墨搖了搖頭,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季流霜若有所思,轉向了付前那邊。 “允先生,您覺得呢?” 怎麼感覺自己好像成了開始話題的鋪墊? 常墨愣了一下,一臉無奈,倒也沒有馬上阻止。 季流霜對這位劍道半神頗為感興趣,學宮眾人幾乎都能看得出來。 不過人和人之間的交道也是奇妙。 這位生人勿近的殺坯,對季流霜卻是少有的耐心。 甚至從之前的交流內容看,也完全看不出有什麼刻意誤導的惡趣味,最多算是嚴厲長輩的提點。 是以最初的緊張過後,對於她來說,倒沒覺得這貨對季流霜會有多大威脅。 主動要求跟過來,想的也就是稍加留意而已。 “神明形象,往往有著信徒自身的投影。” 快速行進,完全不耽誤付前打量四周。 此時面對季流霜的提問,他隨口說道。 “說不定那位無名神只,只是多了個奇形怪狀的信徒而已。” “……您是說後面石室裡的屍體?” 這說法毫無疑問是個全新的角度。 一時間不止是季流霜發愣,常墨同樣豎起耳朵傾聽。 那具屍體已經近乎石化,來自神話時代倒不是不可能。 可那種近乎怪物的形象,也會是神只信徒嗎? “有教無類嘛,不要小看神只的包容,當然其他信徒就未必了。” 似乎知道她們心理想什麼,付前繼續說道。 這些話倒也不是完全瞎扯,一路行來,在一些拐角處同樣能看到那位無名神只的凋像。 雖然依然無一完整,但從殘骸看,也都是正常形象。 這說明密室裡那尊,明顯屬於特殊情況。 “這就是為什麼那尊凋像會在這麼隱秘的地方,因為被其他信徒排斥!” 季流霜聽得眼睛發亮。 “可為什麼它們又會都被砸碎?那種破壞明顯就是人為的。” “這個你可以問常老師。” …… 正在思索付前的說法有多少可能性,冷不防問題被踢了回來,常墨略一沉吟。 “這其實並不奇怪,神話時代的神只,幾乎都是同樣的下場,動手的甚至也不是其他人,就是她們原本的信徒。” “那場漫漫長夜,積聚了太多恐懼和痛苦,很大一部分,透過這種方式釋放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那倒也可以理解。” 雖然說得隱晦,但季流霜還是一下明白了老師的意思,輕嘆一聲。 終結神話時代的那場災變,並不是什麼隱秘資訊,她自然是知道的。 而那種無盡長夜,完全被拋棄帶來的恐懼和憤怒,同樣可以想象。 “可是如果是因為這個原因,無名神只早已經不再庇護信徒,鎌倉家收到的啟示又是怎麼回事?” 不過轉念間,她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 “我更加傾向於,那是鎌倉家先輩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