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怪不得一看到這表我就覺得很有緣分。” 散發著薰香味道的臥室裡,面對雷金納德的原則性,付前讚歎一聲,卻是沒有急著去接,而是轉頭看了阿米拉一眼。 後者神情稍顯凝重。 跟之前要不要“更多”時相比,她和雷金納德的姿態似乎反過來了。 一個主張,一個猶豫。 “收下它,我還需要做什麼嗎?” 付前笑容不減,問了一句。 “……你需要做的事情,跟收不收這個沒有關係。” 後者沉默了數秒,迎著付前和雷金納德的雙重審視,終於緩緩搖頭。 “剛才的經歷,我們會以最快速度上報,確認教團高層的看法。” “但不管怎麼樣,考慮到你最後的表現,後續肯定會有更多的東西需要你配合。” 輕嘆一聲,阿米拉說得相當誠實。 “這次你應該沒有拒絕的選項了。” “更多……光是聽著就已經迫不及待,那我就不客氣了。” 聽得連連點頭,付前終於從雷金納德手裡接過懷錶,同時臺詞不忍直視。 怎麼一點兒都沒覺得奇怪呢…… 阿米拉臉色僵硬之餘,但也沒有過分震撼。 對於純粹在噩夢中追求樂趣的人來說,事情自然是越多越好,又怎麼會對教團可能的反應有恐懼。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沒有繼續在這上面糾結,下一刻她上下打量著付前,做著最後的問詢。 “很好啊,跟之前一樣好。” 付前一臉輕鬆,實話實說。 尤其剛才第一時間已經確認過,噩夢裡衣服的損毀並沒有帶到外面,讓人欣慰。 “我相信你說的是實話。” 阿米拉看了一眼雷金納德,見對方也是微微頷首,方才說道。 “因為我們也感覺不到你身上有任何變化。” “讓人欣慰的是,不管你還是這位,汙染都沒有被帶出來,我們算得上成功完成了一次夜巡。” 很有樂觀主義精神嘛! 噩夢的侵襲看上去雖然帶來了麻煩,但應該遠沒有讓教團感覺事情超出掌控,工作人員們底氣明顯在的。 對此付前默默點評。 “夜巡,這是你們每天的例行工作?” “這差不多一個月來,是的。” 說這話的時候,阿米拉略顯頭痛的樣子。 “這段時間我見識到的詭異事物,比過去幾年都要多。” “好在像今天晚上這種情況,發生的頻率並不高。” 點評間她有些同情地看著床上仁兄。 “這是第二次他被泡在水池裡,而一路上遭受的折磨,稱得上歷次之最。” 這位兄弟確實慘了一些。 付前深以為然。 “那之前的獵人呢?” “現實世界的狩獵嗎?他們的行動遠沒有這麼頻繁,否則這座城市怕是遭不住。” “另外你不用擔心,雖然不好交流,但有我們的背書,獵人絕不會找你麻煩的。” 對於付前詢問的動機,阿米拉明顯有些誤解了。 “而且我承諾,你不會以任何方式,再被捲入特殊的狩獵維度了,不過你最後展現出來的東西……” 想起來什麼的樣子,阿米拉臉色一下嚴肅。 “是源於那個畫中世界?” “是不是很強?” 付前一臉倨傲,完全不顧雷金納德被刺激得眉頭直皺。 “確實……那種冰冷,影響的明顯不止是物質,意志,乃至周圍一切似乎都在被凍結。” 阿米拉描述起來的時候,似乎還是心有餘悸。 “所以那到底是什麼?” “暗月。” 付前往天上指了指,表情一下嚴肅。 這個世界同樣有月亮,只不過此刻只有一彎新牙,顏色跟暗月也是完全不搭邊。 “寂靜,優雅,掌控黑暗。” “不管去往何處,祂一直在庇護著我。” “我曾以為自己失去了祂的眷顧,事實證明,祂從來沒有放棄祂不夠虔誠的信徒。” …… 鑑於之前的經歷,這個明顯有些難以反駁。 問題在於聽上去是來自信仰的饋贈?可就有些讓人警惕了。 阿米拉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很特別的力量,甚至給我一種星律般的熟悉感,教團的高層們想必會對這一點很感興趣,從而想方設法幫你重現。” 那還用說,咱用的本來就是加了燃霜特效的律令殘渣。 面對阿米拉的點評,付前心中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