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來說,拿著這隻杯子,很有可能把博物館地下隱藏的東西收了,形成具有特殊效果的超凡物品。 如果物品的位階,跟那隻用來隱藏的聖盃同等的話,那絕對是不虛此行。 把玩著手裡的金盃,付前又四處轉了一圈。 事實證明,這地方有價值的東西已經被尤爾搜刮過。 剩下的地方,基本都是各種朽爛的塵土。 付前感興趣的,這教派是如何推匯出杯子上的花紋的,看不到一絲線索。 好在付前對此早有預料,一時間倒也不算太失落。 沒有久留,確認沒有有價值的東西后,付前很快從地下回到尤爾的房間,並順手把入口處復原。 做完這一切後,他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修道院。 不出所料的,一進一出,修道院裡並沒有發現羅蕾塔的氣息。 這位頗為和善的女士,大機率已經被迫離開了這裡。 …… 外面已然是深夜,漫天繁星遍佈深藍色的夜空裡。 講道理的話,道具已經入手,接下來無疑應該去博物館地下收妖了。 不過這裡面有個問題。 破解那隻聖盃的關鍵,永恆澄澈思維還處於冷卻時間。 而直接回去,到時候再回來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使者”定位的地點可是在上京,到時候自己還得再跑一趟。 所以接下來的二十幾個小時,自己需要在這個小城消磨掉了。 當然了,消磨時間這種事,對習慣獨處的付前來說,實在沒有難度。 更不用說這地方屬實風景如畫。 希望蜂猴市的這些人能逐漸擺脫陰影,享受生活吧! 星光下行走在無人的街道上,下一刻付前突發奇想,伸手在臉上揉了揉。 下一刻五官開始飛速變化,很快變成了他原本的樣貌。 以這形象行走在蜂猴市的街頭,一時間似乎都親切了不少。 這就是代入感的重要性啊! 吸了口微涼的空氣,付前感慨了一句。 可惜夜已深,發癲的人們這會兒也早已回家,街上還是太過冷清。 對於這種小城來說,怕是不會有什麼店這麼晚了還開著——沃日! 付前停下腳步,看著遠處透出燈光的小店,認出了一頭亂糟糟的頭髮。 正常人確實不會這點還在營業,但看起來某不正常的人還沒離開這裡。 付前走上前去,直接推門而入。 “是你?” 坐在位子上,正埋頭操作的伯納德聽到聲音,發現了不速之客。 而皺眉看了付前數秒後,這位目光很自然的落在了他手裡的金盃上。 “自帶杯子倒是個好習慣。” 下一刻這位點了點頭,直接示意付前把杯子放到桌上,拿起旁邊的咖啡壺往裡倒了一杯。 “給你。” 把杯子推還給付前,這位簡短的說道。 嗯? 雖然已經見過幾次面,但付前難得見這位這麼客氣,一時間很有些好奇。 “這是羅蕾塔請的。” 意識到付前的疑惑,這位冷冰冰的解釋。 哦? 付前眨眨眼。 “你去修道院找她了?” “沒有。” 伯納德搖頭。 “那這是怎麼來的?” 付前端起熱氣騰騰的杯子,嚐了一口,味道相當不錯。 只是金盃喝咖啡,怎麼看都有點奢靡了。 “要是說這是託夢給的,那可就太過分了。” “夢?” 伯納德似乎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 “對於我們來說,做夢且確認自己在做夢,可是種奢侈至極的感受。” “理解。” 付前點點頭,倒是明白這位的意思。 他跟羅蕾塔身處的混亂,恰恰就是根本沒有所謂夢可言。 不過這位的語氣,明顯是預設自己知道了什麼。 “這麼多年,她終於放鬆了一些。” 果不其然,下一刻這位再度翻起死魚眼。 “這是你的功勞。” “這從何說起,我還承蒙她關照呢。” 付前一臉微笑。 “讓你去找她,果然是對的。” 伯納德低下頭,自顧自的說道。 “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跟那些所謂的正常人相比,你身上無疑充滿了被稱為墮落的氣息。” “過獎了,你也不差。” 面對這位的點評,付前也是完全聽不懂好賴話的姿態,一本正經的謙虛。 “話說你都沒見過她,怎麼知道她放鬆下來了?” “如果不是心態轉變,她怎麼會有心思留這東西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