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配合。 雖然目標不是自己,但訪客們無疑帶來了有趣的訊息。 探監一秒變劫獄,這突如其來的轉變,付前倒沒什麼吃驚的。 畢竟倉庫把自己丟過去的地方,不出點兒異常實在不多見。 讓他感興趣的,是名為瑪麗安娜的女訪客露的這一手。 很特別的手段,單論外觀甚至很容易讓人想起教團或者血族,他們動手時身上出現的律令花紋。 甚至位階也同樣不低。 但與此同時,又有著本質的不同。 一方面是直接具現為實物,要知道就算數次瞄準自己的命死之槍,血族的頂級手段之一,本質上也不過類似概念或規則的結合體,這個看上去已經是動植物的集合體了。 另一方面,雖然表現形式包含諸多捲曲花紋,但已經是毫無“知識”的概念可言。 律法的美感和莊嚴已經一絲不剩。 剛才把格倫院長戳出血來的那一幕,很有種法典沾屎拍人臉的墮落感。 當然了,操縱者本人明顯不這麼覺得。 …… “放心不是在開玩笑,我們跟這位認真測試得出結論的格倫院長不一樣。” 眼見囚徒終於有了一絲興趣,瑪麗安娜滿意之餘,指著格倫笑眯眯地說道。 看上去果真如前面所說的,他們對從這裡逃走並不著急。 而作為被指的物件,格倫臉色卻是因此更不好看。 被嘲弄是一回事,對方過分成竹在胸的姿態,怎麼看都是把一切都計劃妥當。 越是這樣,越讓人擔心自身後續的命運。 當然衝擊最大的,還是瑪麗安娜說話間又走上的兩步。 格倫的目光,幾乎凝結在那從對方身上延伸出的,如藤如蟲的兩條上。 尖端甚至還沾染著血,自己的血。 這就是剛才刺傷自己的東西? 即便兇器已經離開,格倫依舊是身體僵硬,不敢動彈分毫。 “這是……什麼?” 當然他還是掙扎著問出了心中疑惑。 “你不是專家嗎,可以試著再分析一下?” 瑪麗安娜還真的回答了他,以完全嘲弄的語氣。 甚至說話的同時,沾血的藤蔓還搖曳了兩下。 格倫院長的理智,很有些被這兩下晃崩塌的感覺,張嘴傻在那裡。 “你呢埃絲特,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瑪麗安娜對他的反應卻是很滿意,含笑轉頭又看著依舊坐在地上的囚徒,聲音柔和了不少。 “不知道……” 良久沉默後,這一次後者終於開口,聽上去已經很久沒跟人說過話的樣子。 “不,你知道的。” 瑪麗安娜的回應卻是十分堅定,不容辯駁。 “再想想,你見過的,在你九歲的那個世界。” 九歲那個世界…… 後者沒有吭聲,呼吸似乎急促了少許。 …… 另一個世界嗎,情況好像越來越有趣了。 隔壁的交流內容,自然是全部被付前收集到。 而瑪麗安娜展現的手段是一回事,在他看來,觀眾們的反應似乎稍大了一些。 星律,汙染,噩夢,自己剛吃完夜宵的地方,可是一個眾多超凡充斥的世界。 埃絲特先不論,格倫作為這個瘋人院負責人,多少應該更見多識廣一些。 雖然那張揚的血肉藤蔓毫無美感,但應該也不至於這副見到鬼的反應。 除非這不是那裡。 如果目前所處的,是類似於治療沸血癥那個醫院的噩夢場景,瑪麗安娜口中另一個世界指的教團所在,一切似乎就容易解釋得多了。 而真是那種情況的話,瑪麗安娜身上東西的來歷,無疑就更有趣了。 明顯不是教團的風格,群星在對這場噩夢反向滲透? “我不是九歲五個月,我已經三十三歲了,我殺了很多人,並臆想出他們對我的傷害。” 思索間,隔壁的埃絲特卻是搖頭不同意瑪麗安娜的說法,並自述人生經歷。 “我經常照鏡子,不管是身體,還是身體上的傷痕,都確切說明了這一點。” “看著我,瑪麗安娜。” 她的聲音冰冷堅定。 “你的眼裡,照出的是一個九歲的小女孩嗎?” …… 看上去這隔離治療,還是有一定效果的樣子。 埃絲特逐漸快速清晰的表述,姿態還是很明確的。 她明顯對於自己現在的身份更加認可。 不知道一開始格倫以譏諷語氣,提出心中小女孩一說,是不是某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