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共贏當然是好的,不過最好對搭檔的預算提前有個數。 雖然說教團目前的計劃,幾乎完全是一路引導的結果,並且刺激程度在付前看來也足夠。 但他不介意再來個壓力測試,以確認這場合作下,自身的合理目標。 事實證明,搭檔們確實很重視。 從對輝煌暴君的抗性看,眼前噩夢強度顯然不低。 教團還是有誠意的,值得花點兒功夫看一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滿意之餘,付前不徐不疾的身影依舊保持著膨脹狀態,毫無收回輝煌暴君的意思。 誠意是一回事兒,自己作為合作方,還具有監管督促職責。 比如用這種方式,給他們定一個看得見的最後期限,給足壓力。 希望不會辜負自己的一番苦心吧! 感慨間眼前已經是豁然開朗,付前再次走出了迷霧邊緣。 作為專業任務人,良好的方向感把控是必須的。 雖然在他的估計裡,就算迷路了悶頭走,用不了多久應該也能回到這裡。 噩夢邊緣存在的意義,應該就是讓你返回噩夢才對。 …… 道路盡頭處門後,年輕警員的審視目光裡,付前沒有急著去叫門,靜靜原地等待。 跟現實世界裡同樣的神態,甚至是同樣的位置。 以這份抽象,給外面的噩夢主持者們又新增一份心理壓力幾分鐘後,不遠處濃霧分開,一前一後走出兩道身影。 就說是嘛! 推斷獲得證實,付前含笑衝著阿米拉二人招呼。 “安可……你沒有去鎮裡面?” 可惜後者就沒有他那麼自然了。 眼見付前一副恭候已久的模樣,似乎篤定他們一定會跟過來,難以剋制的無力感瞬間再襲阿米拉心頭。 真的彷彿迷途羔羊仰視牧者,雖然事實上也確實是仰視。 脫離迷霧,晨輝映照下,那魁梧非人的身軀,越發讓人不敢直視。 甚至從頭撕裂到尾的一身襤褸,一望之下都具有別樣的威勢。 “等你們。” 對她的疑問,付前很自然地指指那邊門後。 “我自己交涉的話,可能需要浪費更多時間。” 那倒確實,前後不超過十分鐘,任誰看到一個膨脹了好幾個號的人去而復返,不開門兒都是正常反應。 阿米拉忍不住腹誹,不過依舊難掩心驚。 果然……不僅篤定自己二人一定會跟上來,甚至連工作都安排好了。 “都知道是噩夢了,這麼剋制似乎不太符合你的風格?” 雷金納德明顯對被算計不甚高興,不過並沒有拂袖而去,只是冷冷嘲諷一句。 “有沒有可能,不是噩夢我也不剋制?” 可惜年輕人終究是太年輕,付前隨口一句,就輕鬆勾起這位眾多不好回憶。 確實,這貨在外面表現也絕稱不上正常,那裡對他來說,同樣並不真實。 “你們跟他們並沒有本質區別。” 付前又火上澆油一句,甚至沒有給反駁的機會,直接走向大門。 “現在你們可以去跟同類交流了。” …… 被牽著鼻子走無疑讓人不悅,被列為與噩夢人物同類更是尤甚。 但兩名教團成員僅猶豫了幾秒,竟是真的跟上,甚至不需要交流。 “怎麼回事?” 看得出來,三人小隊榮歸,給年輕警員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壓力。 半張臉躲在門後,他聲音都有些乾澀,如臨大敵。 而其中付前無疑是最受關注的點,可惜後者沒有任何開口的意思。 不僅如此,某種難以言喻的危險直覺,迫使他只看了一眼就脖子如同生鏽,硬是不敢再看第二次。 “……霧裡遇到了特別的東西,開門讓我們進去。” 眼見付前真就一言不發,阿米拉強迫自己把目光從以這位為中心,不斷閃現幻滅的虛幻裂痕上收回,嘆了口氣對著警員說道。 “特別的東西……所以他才變成這樣?” 阿米拉的理由實在含糊,但警員略一猶豫,還是傾向於接受。 一方面鎮上的人本就在霧裡面遇到過怪物,算不上稀奇事。 另一方面,阿米拉背後代表的教團意志,本就不是他一個警員能拒絕的。 “開門吧,順便待會兒你們最好找地方躲一下。” 可惜的是這位教團女士似乎心情欠佳,甚至連附和一下都不願意,只是冷冷再次提出要求,順便提醒一句。 躲起來…… 這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