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昏暗,寂靜無聲。 不顧形勢大好,利用過分強烈的刺激,一秒鐘送文大小姐回床後,付前終於如願以償,故地重遊。 而果然境遇不同,看世界的感受就大不同。 正式加入迴廊這個大集體後,就連這毫無變化的陰森場景,一眼望去似乎都親切了許多。 依舊是那條長長的廊道,依舊是那形態各異的五扇門,原來只感覺邪異,但現在已經是能從中品味出不朽的風範。 唯一的遺憾,曾經的引路人,通關經驗分享者,知名低調潛伏員說客兄,竟是不見那偉岸的身影。 對方莫欺少年窮的激昂言猶在耳,然故人來訪,卻是再無那爽朗一笑,以應這近六分之一年之約。 然而付前豈是如此無韌性誠意之人,對他來說,程門立雪根本不在話下。 沒有說話,也沒有動,感受著越來越精神抖擻的左臂,以及越來越親切的融入感,付前只是靜靜站在那裡,甚至瞥都沒瞥旁邊的門一眼。 …… “你這個……神經病!” 終於在某一刻,一聲期待已久的呼喚化作暖流注入心靈。 節肢,灰殼,尖毛,彩翅。 外加一路拖到地上的健碩腹肌,一道身影在不遠處的另一扇門邊緩緩浮現。 如此英姿壯語,除了久違的說客兄還能有誰。 付前當即換上一臉欣喜,闊步迎上。 “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自己的處境。” 可惜的是,說客那張完全屬於人類範疇的臉上,神情卻是誇張的嚴肅,怒斥友人的莽撞行為。 “居然還在這裡肆意妄為!” “怎麼會,我當然知道自己的處境啊。” 面對此等關切之意,付前微微一愣,旋即含笑搖頭。 “二階。” …… “你居然真的……” 此話一出,說客終於是道心難固,迎著付前的方向倒退兩步。 看上去他已經有某種感覺,這會兒終於得到了證實。 同時看上去,他對於剛才夢境裡的對話並不知情。 “說客兄這反應,難道是擔心我對舊友不利?” 笑容稍稍收斂,付前雙眸微眯。 “你我相交這麼久,付某的人品居然是這麼讓人信不過嗎?” “我相信……前提是你離我遠點。” 可惜說客兄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幾度噩夢浮沉,面對這份真摯,完全不受打動。 “你的提升確實讓人驚訝,我不能理解的是你為什麼一定要找我出來。” 目光嚴厲地逼視付前,讓他最終在安全的距離停下腳步,說客微微搖頭,終於是切入正題。 “難道你又擔心我在動手腳?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上次被你算計到現在,甚至都還沒有多少時間,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背後有那種特殊存在坐鎮?” “怎麼會,只不過是故地重遊,前途迷茫,想著找說客兄好好請教。” 面對說客的質問,付前失笑擺手,示意不必緊張。 外表上看去,說客跟上次見面時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但他的說法明顯很有道理,上次被倉庫釣魚執法,狠狠算計一把的情況下,怎麼想都不會好過。 而以現實時間做標的的話,這個養傷也確實沒養多久,恢復了多少屬實不樂觀。 …… “能有今天的成就實在僥倖,而且說客兄謙虛了,你的平臺也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呢。” 眼見面對自己的說法,說客只是冷笑不語,付前繼續往周圍指了指,反向吹捧一句。 “更不用說以後大家就是自己人了,當互相扶植,共同進步。” “事實證明……我當時的看法沒錯。” 一路怒目而視的說客,似乎終於被“自己人”的叫法觸動。 “就算一兩次僥倖脫身,以你的瘋狂,遲早成為這裡的一員。” 銳評間他瞥了一眼付前手裡兩件東西。 “倒是有趣的物品,你看上去也不是毫無準備。” “但你真的以為,就憑這兩件東西能幫你脫身?我只能說你把情況想得太簡單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處境——除了二階。” 眼見付前瞬間一臉自豪地又要開口,說客趕緊加了一個限制條件。 “什麼情況?再來一次不就是了。” 而他終於得償所願,當事人注意力成功拐到了問題上,雖然姿態不減,說話間還展示了下那隻鐵籠。 “當年我都可以順利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