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雖然在與各類上位者交道中屢屢被坑,甚至任務裡能給自己的提示,大部分時候也是隻言片語。 但好歹是手能伸到諸多界域的存在,付前還是比較認可倉庫任務描述的權威性的。 而收容條件裡可是說得清清楚楚,消滅噩夢代理人。 而以這個為基準的話,眼前撲朔迷離的情況,對自己來說其實非常的清晰——甚至有趣。 這確實是一個特殊的噩夢,而天球教團的某一部分獵人,在某一刻徹底分不清,進而墮入了這裡,成為了它的守衛。 而多年之後,以渡鴉夫人為首的一幫覺醒者,再次窺到了一絲世界的真實。 很清晰的邏輯,但有一個問題——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如果是真實發生過的,那自己這兩天打交道的教團又是怎麼來的? 雖然跟教團獵人們接觸算不上多,但他們的信仰與意志付前還是認可的。 這樣的一幫人,很難講會集體性地被假象迷惑。 但如果那一幕是真實記憶,萊爾汀儼然在弗蘭基他們墮入噩夢時,就已經末日降臨的樣子。 怎麼一下又好好的了? 相信這應該會是讓弗蘭基他們,再次堅信自身判斷的一點。 確實太像噩夢輪迴復甦了。 …… “所以說這件聖物的作用,是把記憶中的畫面分享出來?說實話看上去有點兒過分清晰了。” 一眾審視下,付前略一沉吟,沒有急著發表感想,而是提出了一個小小疑問。 “當然不是。” 弗蘭基對這份反應,看上去卻是十分滿意。 如此顛覆三觀的事情,真要眼都不眨地直接相信了,這相信本身的可信度怕是為零。 有興趣確認更多,而不是直接排斥,就已經是相當好的結果了。 “這件聖物的效果非常簡單,剝離並淨化來自噩夢的汙染,我們每一個人關於噩夢的最後記憶,都以這種方式被儲存在裡面,我們意識中遺留的,僅剩一些抽象的概念。” “這樣倒是合理多了。” 嘴上認可,付前表情卻是依舊審慎。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你們才不能再次進入噩夢?” “還要加上另外一件。” 弗蘭基指著那個空的水潭。 “最後一件聖物是一把刀,藉助於它可以徹底切斷與群星的聯絡,獲得真正的自由。” “居然是武器?我還以為這裡是我吃掉的那塊碎片呢。” 付前面帶驚訝。 “怎麼會,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們無論如何不可能這麼客氣。” 弗蘭基說得直白。 “那枚碎片確實特殊,但並不來自於這裡,而是與這份庇護世界力量的聯絡更加密切後,所獲得的饋贈。” “總之當時我們在意識裡的指引下,一路找到這下面,並在三個原生之池裡發現了三件聖物。” “而藉助於它們清除噩夢汙染後,所有獲得自由的人就自稱墮星族。” “很貼切的稱呼。” 付前不吝讚賞,不過轉眼間似乎又想到什麼。 “所以居然有這種毫無後患的淨化辦法?那你們對渡鴉夫人一行下手是不是太狠了點?” “帶回來捅一刀切斷聯絡,最多也關到瘋人院不就得了?” …… 似乎沒想到付前居然如此慈悲為懷,墮星四人組面面相覷間,表情一時竟是有些不自然,不過弗蘭基最後還是回答。 “很簡單,發現他們的情況時,聖物不見了。” 還有這種事情? 付前沒有說話,但看向門口的動作,已經很是體現情緒和疑惑,以至於四人組臉上更不自然。 “三件聖物力量太強,必須儲存在這裡,帶到其它地方時間一久就會引發異變。” “而它們確實會毫無規律地消失,再無法理解地出現,並不算很奇怪的情況,只能說這群傢伙的運氣不好。” “原來是這樣,我懂了。” 付前沒太多情緒地哦了一聲。 “你們剛才提到這是庇護世界的力量?所以這個世界怎麼了?” “很遺憾,這一點跟噩夢裡很像,萊爾汀已經是世界最後倖存的地方了。” 霞女士在一旁還算耐心地解答。 “我們真正甦醒的時候,其它地方都已經被噩夢侵蝕毀滅了。” 這幫人果然從覺醒者嘴裡瞭解了不少資訊。 付前默默得出結論。 “斐弗爾?” 而下一刻他突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