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不清除,甚至還“請求”幫個忙。 面對阿米拉鄭重其事的語氣,付前再次讚歎保持個性的重要性。 要是認真扮演康復的安可,這怕是永遠都遇不到的局面。 雖然還不好判斷目的,但接下來怕是可以接觸更有趣的東西了。 “可以啊。” 付前甚至沒有問幫助的內容,直接滿口答應。 哎…… 這過分爽快的回答,阿米拉卻不是太驚喜的樣子,而是第二次輕聲嘆息。 很明顯對於眼前這位來說,這一切都只是噩夢而已。 所以就像剛才的自述,未知只會讓他覺得有趣,又怎麼會害怕。 雖然有意料之外的傷害情況,但沒有第一時間出手救助,本就是想看一下傷口和死亡恐懼的刺激效果。 可惜看上去,對方彷彿連痛感都已經失去了。 “所以具體要做什麼?” 直到這時,付前才開口問行動的內容。 “……夜班守衛。” 阿米拉平復了下情緒,輕聲說道。 哦? 這說法無疑有些新穎,付前轉頭看了眼三人旁邊的建築。 “你確定這種地方請得起守衛?” 這話不是亂說,眼前明顯是普通民宅的樣子,甚至就算跟雷森家相比,都還要更普通一些。 “請不起,不過好處是人睡著了。” 阿米拉緩緩搖頭,已經直接走在前面。 “我們將是噩夢裡的夜班守衛。” 原來如此,這裡面躺著一個噩夢受害者,果然是有趣的發展。 如此快的速度接觸到真正的噩夢,稱得上相當理想。 雖然很大機率不會是畫中世界,但搞清楚這個概念本身就意義重大,因為前者明顯也被歸類到裡面。 “另外對你來說或許沒什麼意義。” 阿米拉上樓前,突然想起來什麼,小聲補充了一句。 “剛才那個其實並不算夢。” 這咱當然知道。 摸了摸脖子上剛剛癒合的傷口,夢境專家付前心中暗道。 “我會記住這句話的。” …… 看得出來,這兩位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 在阿米拉的帶領下,三人一路穿堂過屋,來到一間略顯狹小的臥室。 整個過程相當嫻熟流暢,一直到三人站到床前,都沒有發出多少聲響。 此刻身處三人圍觀下的,是一位半長頭髮,年齡最多三十歲的年輕人。 而最特別的一點,莫過於床鋪強迫症般整齊,身上穿的睡衣也是一樣。 空氣中是安神的薰香味道,甚至頭頂上還戴著一隻造型簡單卻柔軟的睡帽。 這位似乎在竭力給塑造一個良好睡眠環境。 當然這所有的努力,都沒有接下來的外力輔助效果好。 沒有耽誤任何功夫,一直沒有說話的雷金納德走上前去,雙手舉起了一樣東西。 嚴格來講,那似乎算是一把劍? 只不過造型實在奇特,一半以上的長度被勾連的圓環佔據,只留一小節劍刃,看上去不具備任何實戰性。 而最引人注意的,莫過於那奇詭造型上,層層疊疊的華麗紋飾。 此刻在雷金納德手中,它們正綻放出淡淡的銀輝,一路延伸到腦鑽般的螺旋劍刃上。 下一刻,雷金納德把它抵在了躺著的那位頭上,緩緩插了下去。 神奇的是,堅硬的顱骨在這樣的穿刺下,不僅棉花般柔軟,甚至一滴血都沒滲出來。 後者甚至肉眼可見地睡得更安詳了。 “我想想,這是為了分享他的噩夢,而並不會殺了他?” 付前一邊看得精彩,一邊好奇問道。 “是的。” 阿米拉對他的反應,看上去已經是有些無奈。 “我不懷疑可行性,但這造型實在有些震撼,萬一中途被發現不會嚇到人嗎?” 付前指著插在腦門上的劍。 “不用擔心,首先他不會醒,其次我們一分鐘後就會返回。” 阿米拉明顯已經完全接受了付前現在的人設,對他略顯清新的關注點,並沒有太過震驚,說話間甚至遞上了一樣東西。 面具? 付前伸手接過,仔細打量。 入手冰涼,主體似乎是銀質,相當別緻的水滴形。 更別緻的是上面並沒有包括眼孔在內的五官,而是交疊纏繞的金與灰,勾勒出一個幽深的漩渦。 像眼球更甚過面孔。 “戴上它,會有助於我們待會兒的工作。” 阿米拉並沒有多做解釋,直接自己先行戴上了面具,她旁邊的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