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起來,這東西你從哪裡弄來的?” 付前指了指女爵手裡。 龍血全部到出來後,這會兒已經變成了一隻普通的懷錶。 “這是教會的聖物。” 女爵面無表情的回答。 “你從教會偷的?” 付前一下反應過來,這位還真的是殺伐果斷。 “物盡其用。” 女爵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把膿石丟了過來。 “你儘快出發吧。” “下面那群人的首領叫科裡森,那傢伙是個虐待狂,記得一定要避開他。” …… 不知道是不是擔心付前臨陣脫逃,女爵交代完後,還非常貼心的一路“護送”他到了鐘樓旁。 直到付前的身影消失在門後,她才終於罷休。 黑暗中付前拾級而下,很快找到了之前丟棄的罩袍面具。 把衣服穿好,付前迅速回憶著監獄的構造。 按照神父的說法,這幫獄卒因為覺醒的副作用,不可避免的反應遲鈍。 這倒是能說明自己為什麼能那麼容易脫身。 現在自己已經今非昔比,理論上來說應該更加從容。 唯一的問題,是去哪裡找自己的目標。 監牢最深處,這個定義可就太寬泛了。 這會兒付前已經再次到達了連廊上。 他故技重施,一邊躲著獄卒一邊快速的穿插下行,很快的就抵達了監獄的最下層。 這一層的面積依然很大,可以看到中間位置有一個巨大的深坑。 深坑中隨處可見細碎的白骨,看上去有人有獸,估計不少是那些死掉的失色者的。 自己同監牢的那位老哥,估計再晚一點也會被丟到這裡。 而古怪的是,此時此刻一大片的獄卒正圍著深坑緩緩繞行。 同樣的黑麵長袍,保持著固定的距離,行走間沒有一絲聲音,望之如同一條吞尾的黑色蜈蚣。 《無敵從獻祭祖師爺開始》 這獵奇的一幕,把付前看得嘖嘖稱奇。 “歡迎。” 就在這時,一道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 “歡迎~” 下一刻,環形隊伍也停下了腳步,一張張發亮的黑麵齊刷刷望了過來,發出夢囈一樣的聲音。 “殺死看守者並越獄,居然還敢再回來!” 整齊劃一的打過招呼之後,那個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語調充滿了扭曲暴虐。 “夜不能寐,這不自首來了嗎?” 付前笑眯眯的道,並沒有覺得驚訝。 剛才一進來他就覺得奇怪了——實在太正常了,跟離開時沒有任何區別。 如果說因為自己的一些處理,他們並沒有及時發現獄卒死亡還有可能。 那麼後面這一路下來,有些獄卒甚至像在躲著自己走,這就實在可疑了。 很難說不是請君入甕的套路。 對此付前的選擇是將計就計。 時間寶貴,否則怎麼能效率這麼高的到達下面? “好啊,既然回來,那就不要走了。” 此時一道身影分開眾卒,緩緩走上前來,發出一陣怪笑。 “我們有很多需要交流的。” 與其他人不同,這位的面具是金色的。 特殊的造型往往代表著精英怪,百分之九十的可能這位就是科裡森了。 付前搖搖頭,緩緩摘下了面具。 下一刻科裡森語氣變得驚疑不定。 “龍饗?” “看來你訊息還挺靈通的。” 這位明顯非常吃驚,看來是知道龍饗已經多年沒有出現過了。 “哼,就算是歸來的龍饗也一樣——” 科裡森哼了一聲。 然而他話只說了一半,就發現視野中出現了一個灰白龍頭。 強烈的危機感傳來,科裡森身前出現了一道藍灰鏡盾,上面無數稜面閃爍。 然而僅維持了一瞬,鏡盾就驟然粉碎,無形的吐息直直的轟到胸口。 下一刻,玻璃碎裂的聲音傳來,科裡森的身體轟然倒塌,罩袍下流出一地碎晶。 僅僅數秒鐘,獄卒們就失去了自己的領袖。 “我的罪犯完了……” 付前看著不知所措的一群人,向前伸出兩隻手。 “你們可以把我關起來了。” …… 最終付前作為頂級危險分子,在重重包圍中被帶到了監獄一角。 有獄卒走上前去,開啟了一扇沉重的石門,把付前趕進了一條向下的甬道。 要不是科裡森送人頭,這地方讓自己找還真不容易! 付前一邊感嘆一邊走了下去。 那幫獄卒明顯都不願意下來,付前一進來就從外面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