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僅僅是一幫人鬆散的聚在一起,所以修道院沒有什麼嚴格的門禁。 付前並沒有花多少力氣,就再次找到了自己的房間,此時僅僅過去了幾分鐘。 羅蕾塔的房間就在隔壁不遠,付前卻是並沒有急著動身。 因為他第一時間發現,此刻房門正大開著,而裡面早已有人坐在那裡等待。 沒有任何遲疑,付前直接邁步走了進去。 “付先生看起來狀態好多了。” 尼瓦利斯高大的身軀,如同黑暗中的一堵牆,眼睛卻是異常明亮,對著付前十分平澹的說道。 “主要還是得感謝羅蕾塔的幫助。” 付前對於這位為什麼出現在自己房間裡,看上去沒有一絲異樣。 “當然了,也要感謝你,尼瓦利斯先生的收留。” “說起來閣下看上去氣色也好了很多。” “你之前認識我?” 付前的話引起了尼瓦利斯的興趣。 “我們似乎是同一個主治醫生。” 付前指了指腦袋。 “當然了,請不要懷疑凱莉醫生的職業操守。” “我只是湊巧翻過一些病歷檔桉而已。” “看上去你身上已經完全沒有躁狂症的痕跡,可喜可賀。” 嗯? 尼瓦利斯目視付前,沉默片刻後卻是搖頭。 “付先生應該是記錯人了。” “我確實求助過凱莉醫生,但跟躁狂症沒什麼關係,而是因為焦慮的問題。” “當然就算焦慮症,我現在也同樣好多了。” “是嗎?” 付前愣了一下,接著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腦袋。 “看來我的問題還是沒有太好轉,依然分不清幻想與現實。” “區分幻想與現實?對此我倒是有個心得,付先生想不想聽一聽?” 聽完付前的話,尼瓦利斯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哦?請說。” “心得很簡單,就是如果你沒有任何辦法分辨幻想與現實,那麼它們對你來說,就都是現實。” “聽起來倒是有那麼幾分禪理,不過是不是多少有點唯心了?” 付前一臉驚訝的質疑。 “怎麼可能,這可一點都不唯心。” 尼瓦利斯則是笑容不減。 “比如此時此刻……你可以嘗試用你藏起來的武器了——” 呯! 尼瓦利斯話還沒說完,槍聲已起。 付前應他的要求,直接掏槍,在距離這位腦袋大約三十厘米的地方,扣動了扳機。 槍口的火焰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 然而下一刻,尼瓦利斯卻是毫髮無傷的坐在原地。 呯呯呯呯! 付前沒等這位說話,對著他的腦袋和胸口再次各開兩槍。 然而槍聲之後,尼瓦利斯依舊是坐在那裡,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嘴角上是嘲諷的笑意。 付前這次卻是看得清楚,剛才自己開槍的剎那,尼瓦利斯似乎原地消失了那麼一瞬,之後又再次顯現。 “果然是你啊!” 付前沒有把最後一顆子彈射完,反而是槍一放,大喇喇的坐了下來。 “確實是我,另外你比想象中要鎮定一些。” 尼瓦利斯很痛快的承認了。 “剛才你教我的嘛,既然無法甄別,不妨坦然接受。” 付前神態如常的聊著天,彷彿剛才不是他沖人連開五槍。 “所以這些東西都是你搞的?” 付前往周圍指了指。 “是。”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可以隨意穿梭在任意一個世界?就像剛才一樣?” “對。” “剛才我一來到這裡,你就看到了?” “沒錯,考慮到我對這場噩夢的掌控力,追蹤一個見過的人,還是很簡單的。” “那你倒是很有耐心,並沒有第一時間戳穿我。” “那是因為我也很好奇,你來這裡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所以羅蕾塔知道這些嗎?” “她當然不知道,但與此同時,她是維繫這場噩夢的一個重要條件。” “跟我猜的差不多。” 付前口中嘖嘖有聲。 “所以羅蕾塔,還有她朋友伯納德的幻想症,也是你搞的鬼?” “很遺憾並不是,但我發現了他們這份天賦。” 尼瓦利斯的臉上閃過一絲狂熱。 “我對此進行了漫長的研究,在他們並不知情的歲月裡。” “那枚金針?” 付前的反應很快。 “沒錯,那正是我的傑作,給人的印象深刻是嗎?” “確實印象深刻,不過我回憶了一下,那東西效果怕是跟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