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克兄的判斷,老實說其實是沒錯的。 剛才讓他震驚不已的,是律令的象徵被腐蝕。 但說到底,這離讓後者破碎還有相當的距離。 只要對方不能把自身拉扯成肉條,從轉瞬即逝的縫隙間鑽出來,那麼對他來說,完全不擔心對方能夠逃脫。 對此付前的判斷也是完全一致,在不使用過分激烈手段的情況下,想讓巨繭徹底破碎,很需要一點兒功夫。 而在這段時間之內,自己毫無疑問是命死之槍的活靶子。 但作為專業任務人,除了激烈手段,還有溫和手段嘛。 很簡單的一個邏輯,如果舊日刻痕可以對巨繭造成特殊形式的“傷口”,那麼內臟暴擊是否可以對這個傷口使用呢? 事實上從剛才開始,他就已經在挑選下手的位置。 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行動,自然是因為該講解的知識點還沒有講完。 而現在嘗試行動,一方面自然是避免成為活靶子,另一方面,還能透過強烈反差,加深雅克兄對前面知識點的印象。 當然前提是有效……好在確實有效。 外形已經如同被暴力揉捏的火龍果,此刻雕花巨繭上的縫隙,尺度也已經愈發明顯。 而隨著手探入其中,內臟暴擊赫然是可用狀態。 沒有猶豫,這最兇殘的處決技,終於用在了目前為止最不像生物的目標身上。 轟—— 那一瞬間,付前清晰地感覺到巨繭在顫抖。 內臟暴擊並沒有神奇到摧毀組成它的花紋,但“繭”這個概念,卻是頃刻間被狂暴蹂躪。 當然並不是毫無代價。 一道類似於“力是相互的”的恐怖反噬,也瞬間回傳付前身上,激盪得全身魚嘴開懷大笑。 而在這歡快氛圍裡,付前血肉模糊的右手,再次插入了另一道縫隙。 這一次,巨繭終於徹底崩潰。 滿天絲絛揮灑間,面骨上都裂開一道口子的付前,終於站到了患者旁邊。 而並不意外的,那傳說中的命死之槍,到現在都沒有被丟出來。 倒不是雅克兄在裝腔作勢,命死之槍只是嚇唬人用。 雖然內臟暴擊的目標一直是巨繭,但並非對這位沒有效果。 上一刻還自信滿滿的禁錮,頃刻崩塌帶來的精神衝擊,到底是讓這位猶豫了。 …… 至於現在,雅克明顯需要考慮到更多的影響因素了,比如說他公平交易的物件。 一個律令扭曲者,換一個願意合作的律令撕裂者是值得的。 但換一具律令撕裂者的屍體,是否還值得違背原則就是一個問題了。 更何況……真的能殺掉他嗎? 打量著蹲在那裡,渾身傷痕緩緩閉合的身影,從不質疑手中殺招的雅克,居然是產生了那麼一絲不自信。 眼前這個傢伙,實在是帶來了太多無法理解了。 衝擊之下,一些原來根本不需要思考的問題,不可避免地從腦子裡冒出來。 一時間手裡這索命長槍,居然硬是丟不出去。 但無論如何有一點,這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既沒有丟槍也沒有吭聲,僵持的氣氛裡,雅克就那麼看著對方,直到後者把剛才抵在巨繭上的手,按到了簡的額頭。 …… 不錯,不愧是分享了群星之子的榮耀。 手底下傳來的反饋,讓付前深表滿意。 很明顯輝煌暴君的扭曲下,簡身上糾纏的律令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對抗著這份褻瀆之力。 看上去不需要擔心,在完成任務之前,溫斯洛小姐變成史萊姆生物了。 當然很明顯,完成任務依舊是個漫長的過程。 畢竟雙光環只剩一個不說,內臟暴擊明顯也不好使用。 不過沒關係,時間算起來應該足夠,甚至還有拉拉隊呢。 “你準備就這麼一直看著?” 付前轉頭,面帶微笑。 “你以為我會放過你?” 雅克明顯笑不出來,語氣卻是堅定。 “我應邀前來,並沒有介意你的打擾,治療你治不好的病人,甚至面對你的攻擊都沒有做出報復舉動,你這義正辭嚴的立場到底是來自哪裡?” 付前卻是笑容不減。 “單就你對律令的褻瀆,就足以讓你付出任何代價。” “所以你承認律令是可以被褻瀆的?” …… 雅克一時無言,極力想要忽視掉的一些問題再次浮現。 “我倒是不介意治療時有人在旁觀摩,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