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深的眸裡光芒閃成一片,艱難的翹了翹嘴角,咬著牙說:“安小芯,我真想掐死你。”
“我也想替那些被你傷了心的女人掐死你。”安小芯梗著脖子不服輸的回嘴。
英培突然上前一步,兩隻手扣在安小芯的腰間,往前一帶,就把安小芯密密實實的攬進懷裡。
安小芯覺得心裡有面大鼓在震天動地的敲,震得她頭暈眼花,耳鳴心顫。她雙手勉力推著英培的胸膛,上身後仰,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可是,腰被英培緊緊攬著,上身向後靠了,□卻靠的更近了。某些可疑的熱源,正緊緊的貼著她。
安小芯口乾舌燥,覺得自己這輩子都從來沒有過現在這樣的慌張。明明很緊張,明明應該抗拒,可是身體卻軟綿綿的,使不上力。呼吸間全是英培的氣息,心底深處似乎有個魔鬼在輕輕對她耳語:“放棄吧,別掙扎了。你看這個男人多優秀,你喜歡他,你累了,就靠過去吧。”
安小芯瞪著雙目抬頭看著英培,一邊暈頭暈腦的與心中那魔鬼奮鬥,一邊結結巴巴的說:“英……英培,你幹什麼?”
“你說呢?我們不是第一次這麼接近,記得嗎?你的全身我都看過。”英培大掌按在她的後背上,強迫她更貼向自己,腹挨著腹,胸貼著胸,鼻子頂著鼻子,眼睛近距離的對視。安小芯在他那深潭似的眼中看見那個慌張卻有些嬌怯的自己。
“那……不一樣,你現在,是非禮我。”安小芯吞了吞口水,覺得自己的語氣有失強硬了,好像沒什麼殺傷力。
“嗯,”英培慢慢的側頭,鼻子和鼻子相錯,氣息和氣息糾纏,唇和唇一線之隔。
“英……”安小芯這下可慌了,她使出全身的力氣推英培。
可英培卻紋絲不動 ,一隻手攬著她的腰,一隻手固定著她的頸,在她叫出第一字時,重重的堵住她的嘴。安小芯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尚未合攏的齒關被英培的唇舌長驅直入。
唇和唇的碾壓,舌與舌的追逐。掙扎中,安小芯的舌還是不能逃脫被纏住、被吸吮的命運。
轟的一聲,有些什麼不能抗拒的洪流瞬間淹沒了她。簡直太熱烈了,英培根本不給她時間適應,像是要吸乾她的靈魂般的,把她扔進慾望的烘爐,要她立刻被燃燒成灰燼。
他火熱的唇,靈活的舌,強健的身軀,有力的臂膀,男人特有的氣味,無一不打壓著她理智中最後一點的反抗。
悄悄的,她 推拒的手無力的垂下了。慢慢的,她腿軟了,只能依附在他身上,承受著他火熱得令人心慌又甜蜜的折磨。
他的唇漸漸逡巡到她的脖頸,一路細碎的輕啃,白膩的肌膚柔嫩得不可思議,令他想品嚐得更多。向下,向下,他的吻在安小芯□出來的肩胛骨處留連,他的手緊緊勒住安小芯的腰,把她向自己的懷裡收,再收,恨不能把她嵌到自己胸膛裡。
“唔”安小芯痛出聲來,英培一頓,終於停了吻,把安小芯的頭按在自己的胸膛裡,緊緊的擁著她,平穩著自己的氣息。
埋頭在英培的胸膛裡,安小芯從迅速從男女親密的□中醒來。
無恥,下賤,安小芯在心裡給自己下定義。眼淚,奪眶而出。
無疑,英培的接吻技術很高超。她從來不知道男女之間真的有這樣一觸即發的熱情,如果英培想,今晚就騙自己上床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英培的臂彎裡躺過丁普月,躺過其它她不知道的女人,也許,還躺過曲如依。難道,她也要成為她們中的一員,成為他的附庸,等著他的憐憫,直到他厭煩並拋棄自己的那天嗎?安小芯,原來你也沒什麼不同。
英培好不容易平穩了下來,輕輕把安小芯自懷裡扶起,抬起她的臉,對她蠱惑的一笑。俊朗又深刻的五官,被這笑柔和了稜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