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式。

而這種狀態，騙得了別人，騙不過江白。

江白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這東西是真的。

面對靈尊的發言挑釁，迷霧之中的江白，卻一直保持著沉默。

詭異的沉默。

“等等...”

靈尊臉色一變，察覺到事情不太對勁，衝進了迷霧之中，而迷霧籠罩在祂眼前，一時半會無法散去。

若是靈尊還在巔峰，這些迷霧自然會散去，怎麼可能遮蔽祂的視線？

等靈尊花費一番功夫，總算解決了迷霧的干擾，深入其中，找到了先前嘆息的來源。

靈尊面前...擺放著一支錄音筆。

江白形影不離的錄音筆，此刻，安靜躺在迷霧之中。

而錄音筆身旁，放著一個蟬蛻。

江白，當著靈尊的面，利用迷霧的遮掩，完成了一次金蟬脫殼！

而在這個短暫的時間差裡，不管江白想要做什麼，能夠完整調動神系王座之力的江白，都可以做成自己想做的事...

意識到自己中計的靈尊，卻沒有衝出迷霧。

祂很清楚，江白一旦開始，自己就沒有任何機會。

甚至連錄音筆在這裡，可能都是江白計劃的一部分，用來拖延自己的時間...

這場欺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江白觀道之時？

使徒降臨之前？

還是...江白沒成王座的時候？

那時候的江白，早就把淨土的敵人列成了清單，而不死尊者的名字，就在清單之上。

解決掉王座，接下來就是不死尊者。

只是，靈尊很好奇，這麼短的時間差，夠江白做什麼？

亦或者...已經快猜到當年真相的江白，難道還準備守護這片淨土？

“真是看不透你啊...”

靈尊面前的迷霧，匯聚成一面鏡子，而鏡子裡的靈尊，卻沒有任何身影。

接二連三被江白戲耍的靈尊，此刻卻沒有任何頹然，而是萬分感慨，

“人，難得自知。”

靈尊的話，似乎在不經意之間，透露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難道...祂真的和江白是一體？

難道，江白就是魔主？魔主就是江白？

靈尊身旁，江白的錄音筆還沒有關，而以江白的性格，留下錄音筆就是為了監聽靈尊。

錄音筆裡，傳來江白的聲音，

“靈尊，閉嘴。”

...

寒蟬的葬禮會所上，竹葉青那一桌，先前那個話匣子，不知什麼時候，又湊到了竹葉青身旁。

這個話匣子忽然開口，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竹葉青耳朵聾了，只聽見最後兩個字，

“...閉嘴。”

聽見聲音，竹葉青把頭扭了180度，回頭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竹葉青嚇的腦袋都掉了，滾落在地。

竹葉青的腦袋，就這樣滾啊滾啊，滾到了那個話匣子的腳邊。

而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話匣子身上。

話匣子：？？？你們看我幹嘛，看武天帝打寒蟬形態的不死尊者啊！

最後，還是耿直的周萬古出面，熱心說道，

“老大，你臉掉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