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不仁了,麻木不仁的失去了感知。
因為,這並非是我的初衷。只是,塵埃即將落定,只能是遵循著,卻是無能力改變。
與蘇流年的再度相見,是在八月底秋的黃昏,距離上次的相見,是隔了一個星期。
蘇流年在電話裡說:杜默笙!出去走走吧!你看朝霞滿天,落葉飄絮,紛飛卷亂。當真是好美!好有詩意呀!
對於她的熱情,我是無法拒絕,更何況是一個女人向著一個男人發出了邀請呢!
於是,在炮臺上的公園,我是見到了蘇流年。
她一身素衣,素顏。散發垂肩,千絲秀髮如瀑布,絲絲紛飛。剎那間,我的視線,是被定格而住,再也移不開了。
蘇流年微微一笑,笑容燦爛如那漫天的晚霞:“杜默笙!你魂魄出殼啦?我都是喊了你幾遍,既然是沒有反應?”
回神,在我尷尬的極力掩飾中:“哦!你約我出來有事麼?”
話出,我是大腸小腸連及十二指腸都是悔青了。
蘇流年倒是不介意,她抿唇一笑:“難道只有事才能約你出來麼?怪不得。。。。。。”
她言語是嘠然而止住,然後,她是笑笑,神色似有些難為情。
為此,我是沉默。沉默又是代表什麼?是找不到話的言語?還是?我呆愣的找不到答案。
言語,並不是萬能的,亦如現在的我,是感到蒼白的無力。
爾後,蘇流年悠悠的嘆了氣:“杜默笙!這幾天,我是一直想,或許,我當初的決定是錯誤的,但是,我們雙方的父母親已經是達成了一致,喜帖也是向雙方的親朋好友發出了,還能有回頭的餘地嗎?”
我一怔:“你後悔了?若是,我想,現在還是來。。。。。。”
她是輕搖頭,立即是打斷我的話:“不!你錯了!若是說後悔,我是從沒!不就是結婚嘛!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況且我們已經是協議好了,AA制婚姻,不是麼?”
我是苦笑,表示贊同:“是啊!都是協議好了!AA制婚姻。雙方互不干涉,只有夫妻之名,無夫妻之實。”
話語裡,盡是辛酸。想必,蘇流年是感覺到了。
“這些年來,你過得很滄桑麼?”蘇流年的瞳眸,是恢復以往的明亮。
“是啊!飽經風霜的滄海桑田。”
沉默,又是颳起了一陣風,落葉又是片片。
半晌,我是打破了彼此之間的沉默:“蘇流年,能給我個真正的理由麼?”
蘇流年輕輕點頭,不過,在她明亮的瞳眸中,是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快如閃電:“因為,我到了現在,始終是忘記不了他。他出了車禍,這些年來,我都是一個人過著,你知道嗎?其實,如果能有選擇,我希望,那個人去的是我。加上我父母親這年來苦苦哀求的逼迫,我想,他們是老了,我再怎麼的自私,與其讓他們痛苦,不如我一個人來承擔,所以,杜默笙,我選擇了你,希望你能體諒我,我也是身不由己。”
每一個人,生活這個塵世間,都會有著不為人知道的秘密。或喜,或悲,或怒,或樂。
“風無定,人無常,人生如浮瓶,聚散兩茫茫。”蘇流年又說,兩顆晶瑩的淚,是瞬間在她的眼角悄然的滑落而下。
驀然,我的心尖,是澀澀的疼痛。不為別的,為一個女子的愛戀,是如此悽美的無可奈何。
我在那一瞬間明白,蘇流年之所以選擇了我的原因。
從炮臺山公園一別後,我與蘇流年的婚期,是一天天的接近。自從那天,聽了她的故事後,對於婚期的臨近,我是處之泰然。
之後,日子是風輕雲淡。陽光依舊,藍天白雲,還是那一片天。
只不過是,故事撕開了另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