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什麼同情心,而是開口道了句:
“既已轉世,便非前人。
“他現在叫周拯,你們要見呂洞賓,他自是不願意出來的。”
屋內眾仙面色頗為複雜。
坐在窗邊的三藏姐姐輕唸佛號;
樓梯口的葉燕兒目中滿是好奇,且目光不斷在那何仙姑身上打量。
“唉,”何仙姑慢慢起身,低頭走向門口,“諸位道友,我先回吧。”
“妹子你幹啥去!”
那穿著開懷道袍的漢鍾離皺眉道:“你走什麼?且回來坐著!今日我們來都來了,見他一面又能怎麼?”
拄著鐵柺的鐵柺李笑道:
“冰仙子說的不錯,咱們有些唐突了,這裡並無呂純陽,只有周拯,勞煩各位再走一趟,就說舊天庭的老散仙求見。”
那穿著破爛藍衫的藍采和微微頷首,穿著大紅朝服的曹國舅捻鬚沉吟,提著一支玉質洞簫的韓湘子笑而不語,還在門外找地方栓驢的張果老抬頭張望。
這要現在就走,他驢不栓也罷啊。
“汪!”
嘯月跳了出來:“各位稍等,我去看看能不能喊醒修行中的帝君。”
鐵柺李笑呵呵地道:“有勞嘯月將軍了。”
“您客氣,您客氣。”
小灰狗人立而起拱拱前爪,轉身跳入了山水畫。
“唉。”
那人比花嬌的何仙姑再次坐回了沙發中,面容有些憔悴,身形也有些消瘦,坐立不安地等著。
過了一會兒,嘯月也跳了出來,笑道:
“各位莫要怪罪,帝君大人真的在修行,而且已經到了成仙前的關鍵時刻,總不能因為咱們想見一面,就影響帝君大人鑄道基吧。
“其實吧,有些事勉強不得,帝君對前世的伴道兄弟十分的敬重,我可以替帝君這一世的人品打包票,帝君絕不是那種自視甚高、託大虛榮之人,絕對很謙遜。
“各位不如去前軍大營等候幾日,帝君突破應該也不會太久。”
聽聞嘯月之言,滿屋人頓時明白了點什麼。
何仙姑輕聲低喃:“相見紛擾,不如不見,他是這般意思嗎?”
“這個,”嘯月再次拱拱前爪,轉身離開。
漢鍾離與鐵柺李對視一眼,也只得苦笑。
嘯月這傢伙,直接搬出了帝君的名號,他們想闖進去都是不行了。
就知道這天狗跟他們不是一邊的!
洞靈真人甩了甩拂塵,溫聲道:“各位道友,不若貧道進去請一請帝君?”
“罷了罷了,”鐵柺李笑道,“帝君不想見我們,自然有不想見的理由,我們這就離去便是。”
剛拴上驢的張果老聞言不由皺眉。
那自己進去,還是不進去?
這是一個堪比倒騎驢或者正騎驢的修行難題。
屋內。
“勞煩真人了,”何仙姑輕嘆了聲,“若他不願意見我,還請給我一封書信,我今後只以兄長稱呼,前世的種種煙雲過去就是了,本就沒什麼的。”
洞靈真人含笑點頭,邁開老道步,化作青虹光,身形遁入山水畫中。
得虧這位真人收著了仙力,不然真怕山水畫的本體——託塔李天王的老塔承受不住。
仙光閃爍,洞靈真人出現在了第三層。
這老道看著身周伴著種種仙光的周拯,笑著湊了上去,輕喚了聲:“帝君……帝君,是貧道呀。”
周拯睜開左眼,散去身周異景,動作有些緩慢地訕笑了聲。
“讓前輩看笑話了。”
“哎,這算啥,只能說帝君比以前成熟了。”
洞靈真人抬手佈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