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足以發揮出我軍騎兵的優勢。我悟過來的時候已經遲了點。
恢復過來的大鬍子領著一干大小將領,閃閃寒光的武器高舉在半空,口裡一如凱撒人習慣的嗬嗬聲,四千銀色洪流滾滾湧向對面衣衫不整,面有病色的敵軍。
這隻只聞其名,沒交過手的軍隊讓我大大吃了一驚,見我軍騎兵急疾而至,卻不見有多少人驚慌。數個傳令兵舉起手中號角嗚嗚一吹,更多早已整裝,但同樣是面色不對的敵軍源源從大營中湧出。魯魯的近衛更是趁機將他架了進去,幾個光明法師也跟了進去,剩下的法師開始高聲吟著咒語,敵軍身上不停冒出的白光提醒了我還在愣著。
我忙也給已方,特別是衝鋒在前的幾個主要將領加上“祈禱術”,“強壯術”,“敏捷術”,可對方有十幾個光明法師,我就一個人,就算我再牛X,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啊。
甫一接觸,我方當然佔了優勢。戴著新加冕的第一勇士的頭銜,大鬍子一馬當先策馬躍過敵陣中,帶著全身閃耀個不停的白色光芒,手裡大斧象切韭菜似的上下翻飛,同樣是加持了光明的魔法的敵軍依然逃脫不了被他屠戳的命運。身後眾將見這個第一勇士如此英勇,也同樣鼓足了勁,奮力砍殺身旁的敵軍。一時間倒好象是勝利在望了,我方士氣,兵器,體力都佔優勢,敵方往往連人帶武器盔甲,整個裂成兩半,空中飛舞的最多的就是半截的兵刃。
可慢慢的我覺出不對了,隨著最開始有點小小的退敗,敵軍裡三層,外三層把突進去的我軍圍個嚴實,就算手中的兵器只剩下半截,同樣帶著必死的絕決表情,沒有見到那種無力迴天的挫敗感。
一個敵軍被劈掉拿著兵器的右手,居然跳將起來,將砍掉他手計程車兵用剩下的左手死死夾住,用嘴去嘶咬他面部,周圍趕忙亂刀把他分屍的同伴卻無法將他牢牢咬住的頭顱鬆開。有的腸子都掉了出來,卻還是尤自死死抱著我方士兵的馬腿不放,旁邊計程車兵趁機將馬上計程車兵拖下來,有兵器的就朝面部或關節處沒有盔甲保護的地方砍,沒兵器的就掐脖子,用腳踩,有一個甚至用自己的斷臂當兵器抽打。
在敵方這樣悍不要命的攻擊下,我方計程車兵明顯的被震憾到了,加上沒有衝刺的優勢,傷亡也驟然增多,儘管我一個個不停的大範圍的群療在各個有危險計程車兵裡施放,可依然眼睜睜看著早上還興高采烈可以跟我一起出徵計程車兵一個個倒了下去,被亂軍踩成肉泥,以至於與草原形為一體,難以辨認出這曾經是一個活蹦亂跳的人。
我眼裡滿是淚水,幾乎帶著哭腔大喊:“撤,全部撤回去!”。
我方士兵聽聞此命令,倉促間卻不方便掉轉馬頭,便為周遭的敵軍所殺,一時間落馬者又是紛紛不絕。等到生還者差不多都奔回本陣,我施放了最一個群療,然後掉轉馬頭,朝城裡馳去,身後留下對方士兵的高聲嘲笑聲。
我低著手無語,臉上殘留著淚痕,心裡如刀絞一般。戰爭,在書本上看到文字時是如此輕鬆,可看到身旁原本一個個活生生的漢子,因為自己一句話,卻連完整留下屍體都成為奢侈。
身後的大鬍子和諾里也默默無言,任身下的馬信步踱回城裡,城門上的守將見我們歸來,臉色不豫,不敢多問,忙大開了門。
進城後,我跟諾里說道:“我有點不舒服,你安排一下清點士兵戰死人數和撫卹的事,還有別忘記了給受傷計程車兵治療。”諾里領命離去。
大鬍子關切的拉拉我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說:“打仗勝敗常有的事,你不要太在意了。”他以為我是為了輸了這場仗難過。
我搖搖頭,手按著額頭,怕眼淚掉下來被他看到:“我沒事,也不是為了面子或勝敗傷心。我親眼看見自己的手下就這麼一個個去了,卻無能為力。”
大鬍子催馬上前一步,跟我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