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編輯。」
「對,光明週刊,我答應你們來拍攝獨家照片。」
「是,謝謝你,王小姐,我們很感激你。」
「你很像一個人。」
「誰?」
學平不好說:「呃,我大哥以前的一個朋友。」
溫玉暖笑笑,「那多巧。」
學平隨即說:「看仔細了,又不大像。」
怕是疑心生暗魅,大哥維平心懷鬼胎,杯弓蛇影才真。
「王小姐,我要去工作了,攝影師在等我呢。」
「你請便,別忘記吃點東西。」
溫玉暖笑笑離去。
王國豪自另一扇門進來,看著她背影,「是有點像。」
學平問父親,「像誰?」
學平的母親也進來,「你還在這裡?天快黑了,還不去換衣服,第二票客人快要進場了,唉,今天真是車輪戰。」
維平來找妹妹,聽見這話笑了。
于振光還在書房喝悶酒。
僕人來請,「姑爺,請你出去呢。」
他又振作起來。
姑爺,何等親暱的稱呼,以後,社會人士將對他刮目相看。
一個人,總得作出選擇,而所有選擇,均需犧牲一樣來成全另一樣,必然有所損失。
成為王國豪的女婿是他的意願。
于振光答:「來了。」
今日是他結婚的好日子。盟約維金一走進屋子,房東太太便前來說:「陳先生,有人在客廳等你。」
誰,誰會在一個冬天下雨的晚上找他?
他走進公用的小客廳,看到一長發女子背著他在看窗外風景。
她沒脫下臃腫的外套,肩膀上有水印,可見剛到,雨漬尚未乾。
聽見腳步聲,她轉過頭來。
維金訝異地說,「雲芝,是你。」
左雲芝鬆口氣,露出笑容,「幸好你回來了,房東正欲趕我走呢。」
「請到樓上來坐。」
樓上自成一國,一間大房,充作臥室及起床間,當然稱不上豪華,可是卻也整齊舒服。
維金做好咖啡,另外自玻璃盤上取出糕點招待。
左雲芝像是餓極了,狼吞虎嚥。
也難怪,天氣冷,吃再多都不覺飽。
「雲芝,我一直聽說你在西岸。」
「不,我到舊金山已有三個月。」
「在讀書嗎?」
「不,做事。」
維金是個很懂得關懷朋友的好人,「雲芝,你有困難,不妨說出來。」
左雲芝牽了牽嘴角,像是千言萬語口難開的樣子。
維金不去催她,開了音樂,恰巧是肯尼g的色士風,幽怨婉轉,柔靡動人。
終於雲芝低聲說:「我沒有錢了。」
維金替她添杯咖啡,「沒有問題,我這裡有。」
「維金,一見面就問借錢——」
維金一手按住她的手,「千萬不要見外。」
他走到寫字檯前拉開抽屜寫了一張支票,又掏出皮夾,把所有現款取出,一起放進一隻白信封內。
他交給雲芝,「先用著,有需要再同我聯絡。」
雲芝接過,低頭不語,
「我做了牛肉三文治及蔬菜場,吃了才走。」
「我還要去託兒所領回孩子。」
維金十分體貼,「我替你把食物打包拎回去,」一邊取過大衣,「順便送你一程。」
雲芝落下淚來,輕輕揩去,「你一定在想,我怎麼會落得如此地步。」
維金溫和地笑,「人總有不得意之際,堅強一點,站穩腳步,一下子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