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讓他以勳戚之重拱衛京師正好,派他出去打仗,你就真能放心?
曹髦無可奈何,只得從命,最終決定派羽林將軍曹休都督平、鮮兵馬。詔下中書,即日透過。
這邊曹休才剛離京。崔琰就拿著何晏等人擬定的計劃書來見曹髦。曹髦展開來一瞧,計劃書的主要內容為:
一,將山林池澤重新收歸國有甚至皇家所有,原佔據者若為單家,則直接沒收,若為世族,則暫準繼續經營,但要將獲利的四成輸入官庫或者內帑。
二,課商賈以重稅,從而避免農人往操“末業”;各地工坊亦同此例,工人有技術的編為匠戶,世代都不準轉業,無技術的勒令限期還農。
三,結束鄭學尤其是“是學”的官方地位,允許百家爭鳴,舉凡鄭學別流、別家之學,甚至今文派,全都可以在太學授課,教育官宦子弟。沙汰太學生,學習成績不佳或者出身商賈、工匠者,一律清退。
四,此前規定身份制度,使御史巡行各州郡,多有寬縱,今當命秘書、門下吏出刺,從司隸開始,逐一清查逾制者,並督查對前兩條政策的執行情況。
崔琰新政的目的,主要是兩點:一是輕工商而重農事,恢復千餘年來農業為本的社會模式;二是扶持經學世家,把那些寒門地主和工商新貴從統治階層中清除出去,以保證政權的純潔性。至於派秘書、門下屬吏出刺,則為了督導新政的執行,同時插手御史臺的監察權,也給親信們一個歷練和立功的機會。
對於崔琰的政治傾向,曹髦多受其教,基本上是贊同的,但是不是應當那麼快就出臺新政,“撥亂反正”,他還拿不定主意,於是詢問楊修。楊修也認為該當謹慎從事才好,對此崔琰回答說:“是令公重工商,不過以此籠絡功臣勳戚耳,若久為之,則彼等勢重,陛下必權輕,且士大夫側目,將日以離心矣……”其實他所謂的“士大夫”,只是指經學世家,至於那些單家寒門出身的——我理你呢!
“今令公勢將不起,柱國亦病,護國在蜀,敢非議新政者,唯輔國耳……”至於曹德,本能地忽略了——“然輔國貪婪,人望亦輕,必無以撓也。但使中書議成,即可變政,無使延挨,使國家深受其害。是吾等為陛下鋪陳道路,他日親政,乃可坐觀天下大治矣!”
崔季珪巧舌如簧,最終還是說服了曹髦,於是詔下中書,並且曹髦按例再次前往聽政,去給崔琰他們撐腰。此時朝中七相,鄭渾、桓階竭力反對,鍾繇、鮑勳執中,陳群則站在崔、楊一邊,於是最後的結果,一、二兩條勉強透過。至於第三條,結束鄭學的官學地位,除崔、楊外,卻只有鮑勳投了棄權票,餘四相全都反對。第四條使秘書、門下出刺,桓階、陳群全都大加撻伐——“此御史之事,內廷無得逾權!”
崔琰分辯說:“此非秘書、門下欲取御史之權也,陛下欲聞民聲,故命使出巡耳。”皇帝想派幾個人下去體察民情,瞭解政策的執行情況,這一點兒都不過分吧。最終在曹髦的支援下,決定由皇帝親自委派包括中書、秘書、門下、御史四個部門的多名官吏出刺。
而既然委任權落到了皇帝手中,那也跟被崔琰、楊修等人所掌控沒啥兩樣啦。派出去的人包括秘書的申宗申仕謹、曲文曲墨封,門下的郝旭郝文君、孫琳孫宗昭、文履文子坦,中書的丁斐丁文侯、李休李子朗,以及御史田毅田仁卿等,總共一十三人,先分郡按查司隸和兗州。
詔書一下,曹洪當場就怒了——我此前為是勳所勸,放棄了很多田產,把資金全都投入工商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