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了,他說:“不知道和誰說話呢啊?”
掐就掐,誰怕誰!賀泓勳不客氣地頂回去:“別又端起你長輩的架子。”目光不屑地掃過赫義城,他說:“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兒有長輩的樣?哎,別和我說雅言的眼淚不是你招惹出來的。”見某人略顯心虛的眼神,他把握十足地問:“敢說嗎?”
這,確實和他脫不了關係。可是,似乎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
赫義城哽了下,將目光投向窗外,彆扭著不吭聲。
等了半天也不見他有開口意思,身為“過來人”的賀泓勳採取激將法,他說:“是男人就別婆婆媽媽,什麼大不了的事啊。我喜歡牧可,管她三七二十一,先拿下再說,誰像你。瞪我幹嘛?我說的拿下是確定名份,你以為我會怎麼她?噯,我說,你什麼時候能找準自己的位置?”
“知道我是她舅舅,不用你提醒。”赫義城看著賀泓勳,不確定地問:“你真不知道他們的事?”
賀泓勳鬱悶了:“不知道。雅言沒和我說過。”
沒想到左銘煌居然還和賀雅言有牽扯,賀泓勳有點窩火。這個男人果然不是善茬,膽敢招惹他準老婆和親妹子,賀泓勳想K他。
白他一眼,赫義城批評:“怎麼當人哥的!”
賀泓勳氣結:“你行!外甥女的事從來都瞭如執掌!”
“那是!”
“行了,別美了。”站起身,賀泓勳威脅:“你不說我去問雅言。讓我知道你欺負她,管你是叔叔還是舅舅,一樣收拾。”強硬的口氣昭示某人已經忘了此行的目的,道歉?邊去吧。誰和誰說對不起還不一定呢。
讓賀泓勳等待了至少一分鐘,赫義城嗓音低沉地說:“我是無意間聽到護士議論,說是左銘煌移情別戀愛上可可,什麼嫂子變情敵之類的話。我一衝動就吼了護士幾句,也沒讓她們打針。她倒好,不領情不說,還兇巴巴地罵我多管閒事……”調轉目光投向賀泓勳,他氣憤地說:“脾氣臭得和你一個德性。”
想起賀雅言衝進病房指著他鼻子說:“赫義城你又抽什麼邪風?不管閒事你難受是吧?我和左銘煌的事和你有半點關係嗎?什麼時候輪到你替我出頭了?你是我什麼人啊?”他就一肚子火。
抑住不住深心處突然湧起的要知道事情起因經過的想法,赫義城壓住了火氣,難得地放低了身段說:“我這不是聽不下去那些人在背後說你是非嘛,你……”
“你腦袋裡裝的是水啊,難道不知道你的一句聽不下去會給我惹來新是非?”關於左銘煌對牧可的好,護士有幾個不知道的?什麼嫂子變情敵的話她聽多了,已經麻木了。可赫義城的突然發作瞬間讓是非轉了方向,現在那些多嘴的護士已經開始議論她和赫義城了,賀雅言簡直氣死了,她招誰惹誰了,日子怎麼就不得安生呢!
抑鬱地看著處於半殘疾狀態的赫義城,賀雅言因那些不堪的傳言傷疤被揭,委屈頓時湧上心頭,目光由惱怒變成了羞憤,她轉身欲走,不想在他面前掉眼淚。
沒有忽略她眼底的溼潤,情急之下赫義城拉住她的手,說出了那句略顯曖昧被賀泓勳和牧可聽到的話。很明顯,他是在討好賀雅言,想要挽回僵局。只不過,他自己沒意識到。
病房內赫義城對賀泓勳講述事情經過的時候,骨科辦公室內的賀雅言把深埋在心中的往事毫無保留地對心思簡單的牧可說了。
想起與左銘煌之間不算過往的過往,賀雅言眉間掠過一絲失落,她自嘲地說:“暗戀是一出啞劇,說出來就成了悲劇。曖昧這東西,尤其碰不得。”
牧可是個很好的傾聽者,她靜靜地站在賀雅言身旁,沉默地聽她述說著曾經對一個男人的砰然心動,終於知道幹練獨立的女子被一場沒有開始就宣告結束的愛情傷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