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然後讓丫鬟撩了簾子讓景宮眉坐了進去。主僕四人在馬車內,兩個婆子則是坐在了馬車外車伕身後的位置。
“你叫什麼名兒?”她眨了眨眼,一動不動地看向景宮眉。
“宮眉。景宮眉。”
“哦,對。我好像聽說過。”鄭惠南一臉若有所思,“以後你叫我惠南便好,二少奶奶三少奶奶什麼的,我實在聽不慣。”
見景宮眉淺笑,她忙解釋道,“你別笑話我。我從小在農莊上長大,不大懂這宅門裡的規矩,為此相公說了我好多次。”
她停住了嘴,臉上有惴惴不安的神色。
“不會。”景宮眉見她似是想到了什麼臉上不安,又問道,“許二少常去銜香館?”
鄭惠南立刻一臉怒氣,“怎麼會!也只有宇三少才有這個……不是,我相公向來不涉足那些地方,除非是有應酬。不然即便公爹不怪罪,大伯也會教訓他。今日不曉得他吃錯了什麼藥,竟然跑去那種地方了。”
景宮眉心下詫異,若是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在青樓內做出那等事呢?
“陶伯,你快些駕車,我急得很。”鄭惠南掀開簾子對車伕說道。
“好咧少奶奶,坐穩嘍。”名叫陶伯的車伕一揚車鞭,馬車就快速奔了出去,險些將鄭惠南給一下子甩到了馬車內的地上。
“嚇我一挑!”鄭惠南扶住馬車裡的小方桌說道。
景宮眉黑漆漆的眸子一直打量著她,直覺這鄭惠南不嬌柔做作,煞是率真,又帶些魯莽,心裡就多了幾分歡喜。
她還在神遊,陶伯突然剎住了馬車。
“二少奶奶,到啦!”
“走,我們下車。”鄭惠南抓了景宮眉的手就往馬車下走去,嚇得紫俏急忙在後頭扶住了因為膝蓋處一疼雙腿一軟的景宮眉,
宇慶寧步入銜香館花廳時,便見到許文瀚雙目赤紅,身子有些搖晃,左手抓著珍珠的頭髮卻越發用勁,痛得珍珠撲簌簌往下掉淚珠兒。
“宇三少,你總算來了。你看珍珠……”老鴇圓滾滾的身軀徑直撲向他,在濃郁的脂粉香沾到他衣領時,宇慶寧身影一晃,眾人只覺眼前人影一閃,那宇家三少就已經到了許文瀚面前,抓住了那扯著珍珠頭髮的左手。
“放手。”宇慶寧皺眉看了眼梨花帶雨的珍珠,對著許文瀚道。
“放手?放什麼手?”許文瀚咧嘴一笑,右手便去抓宇慶寧。
宇慶寧右手閃電出手,迅疾砍了他頸項一把,許文瀚立刻軟到在了地上。老鴇見狀,馬上招呼了幾名護院七手八腳將許文瀚給扶了起來,將他弄趴在花廳的圓桌上。花廳內這才鬆了一口氣。
珍珠頭髮乍然一鬆,眼眶紅紅的,立刻瑟瑟發抖地撲進了宇慶寧懷中。她眼睫微垂,春水般的眸子蘊滿驚慌,就那般緊緊抱著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宇慶寧挑挑眉,任由她抱著,右手不知該放該松,終是慢慢撫了撫珍珠的後背。
“三少,真是多虧你啊。這許二少也不知怎麼回事……”老鴇一臉諂笑。
“喂,你還不快去把他們給拉開,摟摟抱抱成什麼樣子。”鄭惠南的聲音在花廳門口響起,打斷了老鴇接下去想好的一大堆誇讚的話。
宇慶寧還以為是哪個姑娘膽子這般大,抬頭一看,只見一名婦人打扮的女子正偏頭對另一個女子嚷著什麼,他輕移目光,然後就看到了景宮眉。她穿著那身月白色長裙,眉眼盈盈,就那般靜靜看著他,眸光中淺淺淡淡閃著幾縷水光,接著對他笑了笑。
她那一笑,宇慶寧卻突然心裡一滯,慌張將珍珠給推開了。珍珠不明所以,偏頭看去,也看到了景宮眉,頓時臉色微白,垂了首靜靜立在那。
宇慶寧表情轉換僵硬,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假裝漫不經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