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宮眉彷彿早料到他會如此,雙手往前一伸,像八爪魚一般直接抱住了他,死咬著不放。
宇慶寧有些哭笑不得,他甩了甩身子,身前的人像是粘住了般不肯放手,他往後走幾步,景宮眉索性將全身都掛在了他身上,腳不沾地,一副死賴到底的模樣。
“放手。”宇慶寧氣笑了。
“……唔。”堅決不放。
“真的不放?”他輕笑出聲,身前的溫香軟玉灼得他耳根發燙。
“嗯!”景宮眉笑眼彎彎,堅決咬壞你。
於是宇慶寧的大手又一次啪地打在了她渾圓的屁|股上,打完似乎意猶未盡,索性雙手都放在了上面,一副你不放開我也不鬆手的打算。
景宮眉被打了一下後立刻觸電般鬆了口,隨即猛地退開了身子,面色緋紅,小臉氣鼓鼓的。
宇慶寧左側脖頸上有一個紅色的牙印,他左手撫了上去,碰了下又齜牙咧嘴笑道,“娘子下口還真是乾淨利落,為夫倒沒想到,娶得原來是頭小老虎啊。”
“彼此彼此,相公也算是隻大狐狸。”景宮眉紅著臉斜看著他,語氣不善。
宇慶寧笑笑,將白玉腰帶重又繫了上去,順帶理了理衣衫,又恢復了一貫的玉樹臨風。他笑睨了她一眼,“娘子,咱不如去品茗樓喝點茶?”
景宮眉看到他那露在衣裳外的牙印,心情大好,於是點頭道,“有何不可。”
於是景宮眉派了名小廝給秋源客棧的翁齡璫送去了口信,便帶著紫俏同宇慶寧一道坐上了馬車,宇唯在寺院後院門口候著,自是也跟了去。
品茗樓在翠珍樓的對面,三層樓的店面,門口掛著很大一塊門匾,筆力蒼勁的品茗樓三個大字龍飛鳳舞,右下角刻著一個海棠花瓣的印記,剛柔並濟,看上去煞是秀氣大體。
宇慶寧帶著景宮眉徑直上了三樓,三樓的包廂以花的名字命名,有木香、錦帶、鳶尾、百枝蓮、牽牛、瓊花等。
他們三人進了名為入蠟紅的包廂,差了小二上了一壺上好的明前龍井,又點了數盤特色糕點,小二端上來的茶壺是甜白瓷燒成的,潔白的瓷身上印著胭脂紅的幾朵梅花,一套完整的杯子上也有零落的梅花花瓣,乍一看去精緻而悅目,令人心情也輕快許多。
才沒坐一會,品茗樓的掌櫃卻在門外敲了敲,宇慶寧便起身離開了,只說過會回來。景宮眉閒著沒事,也就點了點頭,招呼紫俏和宇唯一道入座飲茶吃糕點。
紫俏很自然地坐下,倒是宇唯有些受寵若驚,彆彆扭扭地坐在對面,傻傻笑了笑。
景宮眉想著那品茗樓掌櫃見到宇慶寧時一臉的恭敬,又想到了樓下牌匾上的海棠花印記,心頭隱隱有些疑竇。
幾人聊得正歡,廂房門外傳來吵嚷的聲音。三人面面相覷,都不知是怎麼一回事。
宇唯站了起來,走到了門邊將廂房門一開,哪曉得剛一開啟,迎面一鞭子抽來,他急忙用手一擋,袖口立即扯出了一條長口子,面板也火辣辣地疼。
他齜牙咧嘴站著,又被人狠狠一推,踉蹌退到了一邊。
景宮眉眉間微蹙,只見門外進來一名二十上下的妙齡女子,穿著一身火紅的窄袖交襟湖綢長裙,雙眉纖細,狹長的鳳目內蘊藏著幾分不屑,手握長鞭,一臉的戾氣。她身後跟著一名蒼青色比甲藍色襦裙的丫鬟,面色凝重,有些許無措。
“程少奶奶,這是我家少奶奶的廂房,哪容你隨意亂闖。”宇唯見是程家過門不久的少奶奶朱巧瑩,心裡大喊糟糕,忙不迭站到了景宮眉身前攔著。
朱家在越州也是商賈大家,雖是商賈,朱家的姑奶奶卻是嫁入長安國丈府做了一名姨娘,國丈可是樞密院最有權的人,這商賈帶了官親,在越州的行事自然是多了分底氣,就差橫著走了。朱巧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