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得漂亮能怎樣,王爺見過的漂亮女人多了去了,一個妾罷了,看她得瑟的,生了孩子也翻不了天。
竹魚閣內。
“王爺都沒有去安頓過她?”元姨娘颳著茶碗,凝眉沉思著,難不成真的只是王爺看重孩子才收下的人,現在孩子沒了,看來也不是怎麼受寵的樣子。
那小廝正是送料子的,他諂媚地弓著身子連忙道:“是的是的,就送了幾塊白布做衣裳,那是孝服。”
這麼一說,元姨娘有些放心了,隨手上了幾塊碎銀子打發他走了,對一邊的嬤嬤說:“金嬤嬤,你覺得王爺是什麼意思?”
金嬤嬤慈愛地點點她的額頭,道:“都什麼時候了小姐還想著別的,抓緊王爺的心才是真的,當年老爺做的事情幾乎葬送了整個茶亞家,若不是王爺對您有憐惜,早就被送去和老爺做伴了,哪裡還能在這裡享福,一個外室女子罷了,您算計她做什麼。”
“可是……”元姨娘不甘心地咬著唇,人家可是生了孩子的,而她自打成親以來,一點動靜都沒有過,如何能讓她不恨。
“小姐要沉住氣啊,王爺八成因為這女子失了孩子不待見她呢,現在是機會啊。”金嬤嬤語重心長地說道。
元姨娘掙扎了一會,緩緩點頭。
而沉香閣,好幾個月後,月衡澋在踏進沉香閣,而之前因為月衡澋的態度,沉香閣沒有被刻意地刁難。雀衣一見王爺來了,立刻行禮,張羅著倒茶去了。
“你來了。”鏡樓一身素衣,站在門口靜靜地朝他一笑。
月衡澋感覺自己呼吸一滯,頓時尷尬地咳嗽兩聲,問她:“你在這裡是否還習慣?”
鏡樓點點頭,模樣十分淡然,月衡澋臉色一沉,有些不高興,道:“現在天熱了,可以換下那些衣服,改日讓人送些鮮亮的衣服來。”
“多謝六爺。”鏡樓沒有驚喜,反而有些不快,在她覺得日子就這麼過下去之後,他偏偏要過來,她總覺得是被打攪了。
“你還要鬧多久?”月衡澋接過雀衣遞上來的茶,瞪一眼雀衣,嚇得她立刻轉身跑了,頗有些不耐煩地對鏡樓說:“孩子也沒了許久,你這麼一直燒香拜佛的是做什麼!”
鏡樓不解,道:“我不過是為孩子祈福罷了。”也希望他能投到一戶好人家。
“那你這麼半死不活的是做給誰看?”月衡澋一把將她扯到懷裡來,整日在唸經,又不是死了丈夫孩子的寡婦,走進來的檀香味就讓他十分不虞,“孩子都沒了,你還不若想法子再生一個!”
鏡樓瞪大了眼睛,甚是氣惱,掙扎著站起來,後退了兩步,“他是我的兒子,我念著他又如何,難不成讓我忘了孩子跟你那群姨娘爭寵?”孩子就算沒了在她心裡也是最重要的,她才懶得去爭寵,而他的話,鏡樓自回了北沁後第一次好好打量著月衡澋,心下一冷,難道這才是他的真性情?
月衡澋一笑,起身將她逼到死角,微微俯下身和她平視,“你看不慣那些女人?”
那些女人?他是這麼稱呼後院的姨娘的?鏡樓覺得有些不對勁,可他就這麼靠過來,身上掩不住的氣息壓上來,感覺到他身上傳來不可抗拒的壓力,讓她有些不知所措,連忙後退兩步,發現背後是換上紗簾的碧紗櫥,想要轉身掙脫開卻被他牢牢扣住,下巴被強迫抬起,讓她看清楚他的表情。
“你若是真的在乎,為什麼不肯自己去爭取?躲在這邊整天自哀自戀有什麼用?”他嘴角彎起,眼神卻直白而熱切,“你不是說喜歡我嗎,如此又如何能得到我的喜歡?”
鏡樓想掙脫,而他卻越抓越緊,疼得她險些掉出眼淚,她是喜歡他,可並不代表,她會為了他做任何事,為了他什麼尊嚴都可以放下,甚至可是忘記言哥兒裝作毫不在意準備生另外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