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晏神色不變,他自然知道姬無夜和夜幕不可能在韓國長久,韓王安、張開地也都不會坐視夜幕尾大不掉。
所以姬無夜和夜幕會消亡是必然的。
“並非孤看不起九公子,而是現在的九公子沒有任何籌碼與孤商談!”言晏搖頭說道。
“非能拿出的籌碼就是非而已!”韓非直直地看著言晏,打光棍的說道。
他現在手中的確沒有任何能與言晏討價還價的籌碼。
“九公子如此自信?”言晏有些驚訝,韓非確實是一個不錯的籌碼。
投資有時候是投資專案,也有時候是投資人!
而韓非自信他值這個價,值得言晏去投資。
“韓國雖然不大,但是朝堂之複雜,卻比任何一國都更甚!”言晏搖頭說道。
他在韓國呆了近兩年,更清楚韓國朝堂的複雜。
姬無夜和張開地的文武之爭,太子韓奐和四公子韓宇的王位之爭,夜幕內部姬無夜、白亦非的貌合神離,然後還有韓王安,還有韓國南方置身事外的棠溪……論複雜,韓國雖小,卻比任何一國都複雜。
“那些忽悠朝堂愣頭青的東西,理想,志向什麼的就不要說了,孤只想知道,孤助你,幷州能得到什麼?”言晏平靜的說著。
捨棄了姬無夜和夜幕,那麼幷州能得到什麼呢?
理想、志向這種東西,從來都是用來畫大餅,忽悠朝堂小白的。
幷州與姬無夜和夜幕合作得也很好,沒必要換一個合夥人!
韓非也沒想到言晏會這麼直白,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勸說言晏了。
對於幷州而言,他們根本不在乎韓國是誰當家做主,他們與韓國沒有太多的交集,只是看重韓國的兵器交易,而無論誰是韓國的主人,都不可能會捨棄幷州這麼大的客戶。
“韓國若是再任由姬無夜倒行逆施,韓國就會沒了,對幷州,對紫蘭軒來說,這並不是好事!”韓非深吸了口,說道。
“不不不!”言晏搖頭,舉例給韓非看,“無論韓國存在與否,紫蘭軒都會存在,無論是秦、魏、楚,就算佔據了韓國,都不會去動紫蘭軒,因為紫蘭軒的背後是孤!”
韓非看著言晏,他不是想不到這一點,沒有人會想要得罪幷州,得罪言晏。
所以,就算韓國覆滅了,紫蘭軒也不會有人去動它。
這是因為言晏的勢力決定的。
“所以,九公子還是回去想想,你有什麼是值得幷州看重的!”言晏微笑著下達了逐客令。
韓非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韓國不只是有姬無夜和夜幕,同樣還有張家!
甚至相比於姬無夜,張家才是韓國最大的毒瘤!
張家也是韓國除了宗室外最大的貴族!
韓非頹廢的離開了幷州王宮。
他空有志向,但是卻無勢力支援,獨木難支!
他本以為言晏在韓國出仕過,會想著讓韓國變得更好,更強大,但是事與願違,現在的言晏已經是並君,要考慮的已經不是韓國,而是幷州的利益。
“他還是太單純了,書生意氣!”韓非走後,言晏搖了搖頭。
韓非給不出能夠打動幷州的籌碼,自然也不可能得到紫蘭軒的支援。
“那麼韓非有什麼是值得我們看重的呢?”焰靈姬很好奇這一點。
“韓非沒有什麼值得我們看重的,但是他身邊的張良有!”言晏笑著說道。
韓國除宗室之外,最大的貴族就是張家,而張家有這個資格跟幷州交易。
回到住處的韓非有些頹廢,看著張良,久久不語。
“並君拒絕了!”韓非嘆息的說道。
“其實,我們不一定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