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答,為什麼不繼續了?”等到胡丹離開後,冒頓才私下找了時間問。
“中原有句古話叫,過猶不及!”
“從他一開始跟我們販賣軍需開始,他就已經沒有回頭的路了!”
言晏望著天地的白芒,淡淡地說著。
冒頓聽了言晏的話,也呆滯住了,開弓沒有回頭箭!
“胡丹王叔或許還會糾結,還有著對王庭的忠誠和愧疚,讓他下不定心去反,可是……安答,我們會幫他不是嗎?”言晏真摯地看著冒頓。
“那是當然!”冒頓也明白了言晏的意思,笑著回答。
不想反?我們會幫你的!
從一起販賣軍需開始,整個輜重營就沒有一個人能獨善其身了。
“對待王叔,一定要尊重,不然將來王叔成了東胡大單于,我們怎麼辦?”言晏認真的提醒著冒頓。
他發現冒頓似乎有些看不上胡丹,遠沒有應有的尊重!
這是不可取的!
“安答,你也不想將來還有給王叔送你妻,伱女吧?”
冒頓遲疑了一下,他以為言晏沒發現,他確實有些看不上老來守成的胡丹,卻沒想到言晏居然看出來了。
他以為,作為草原的王者,單于,就應該有著狼的野性,而不是隻會守成而不思進取。
草原的狼王就應該縱橫草原,無所顧忌,讓整個草原都成為自己的領地!
他覺得言晏和他是一類人,所以會和言晏結拜,互為安答!
即便將來,他贏了,或是輸了,草原上也只會剩下一個孤獨且強大無比的狼王!
“你的鳴鏑衛現在可以用了?”言晏轉向了冒頓問道。
他雖然有永字營自認不輸任何一支騎兵,但是作為冒頓能夠縱橫草原的鳴鏑衛,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所以,言晏也不介意讓冒頓幫他訓練一支胡人的騎兵。
“安答是要對樓煩王下手了?”冒頓明白了言晏的意思。
“是的!”言晏點頭。
李牧的反攻要開始了,他自然也要為自己的兩郡大總管準備了。
至於弄死頭曼,他會做,但是能不能殺掉就不一定了!
他相信冒頓也會是這樣做的。
只有匈奴或是樓煩亂了,對他們來說才是好事!
言晏、冒頓都不需要一個強大且向心力實足的對手!
“你先動手還是我先動手?”冒頓看著言晏問道。
誰先動手,誰就等於是佔了下風,另一方都可以故意失誤。
“那就要聽至高天的安排了,看看是頭曼還是父王先撤了!”言晏笑著說道。
冒頓點了點頭,認可了言晏的說法,就交給至高天來決定吧,看看是哪一位單于先頂不住李牧的反擊撤回。
自從打算建立新的雲中城之後,言晏也就很少再回輜重營了,也是擔心永字營暴露給冒頓、胡丹發現。
因此,永字營被安排到了三王子城,只有原本胡人大軍留在了輜重營。
“去見見雲中、九原的郡守吧!”言晏帶著李仁等親衛隊百人,就暗中前往了雲中和九原二城。
如果說雲中是安插在樓煩的釘子,那麼九原就是懸在秦國頭頂上的達摩利斯之劍,南面秦國北地郡,北對匈奴。
相比於雲中還靠近一些趙國,那麼九原就離趙國太遙遠了。
作為趙武靈王原本意圖繞過秦國函谷關,兩面夾擊咸陽的九原,卻沒能發揮出它本該擁有的功效,反而成了一座偏遠苦寒的孤城。
甚至等到言晏他們抵達九原之時,根本沒有受到應有的歡迎。
“趙國?”九原郡守已經蒼老無比,雙目渾濁的看著言晏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