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墨家對你的評價是什麼嘛?”
荊軻卻是很自來熟,而且話也很多,繼續死皮賴臉的跟在言晏身邊,喋喋不休的說著。
“什麼評價?”言晏也確實有些好奇諸子百家對他的評價。
“儒家、言家的倒黴蛋!”荊軻笑嘻嘻的回答著,但是卻又開口說道,“不過,我不覺得是這樣,我很好奇,你被虞山書院尊為大師兄,而且評價是心學之師,樂經之首席。”
“心學這東西,我是不懂,也理解不了,但是樂經之首席,那你在樂一道上一定很強,所以,你唱歌,琴瑟上一定很厲害吧?”
言晏看著荊軻,你的話是真的很多啊,你這讓我怎麼回答。
“略懂!”言晏嘆了口氣,話癆真的很吵啊!
“要不你給我唱歌聽聽唄!”荊軻立馬來了興趣。
“……”言晏沉默了,看著四周的景物,卻發現夕陽西下,確實突然有點想唱歌了。
“走在相間的小路上,暮歸的老牛是我同伴,藍天配朵夕陽在胸膛,繽紛的雲彩是晚霞的衣裳……”
隨著言晏放開歌喉,整個車隊都先是一愣,這與他們常常聽到的那些四個字的歌詞的韻調很截然不同啊,而且似乎也更加能聽得清唱的是什麼,隨著歌聲的傳來,在他們眼前都能看到那歌中的場景。
最關鍵的還是,他們感覺很容易朗朗上口,只是略微一聽,感覺自己都能哼唱上兩句。
這就是他們聽的其他歌謠所做不到的。
荊軻也呆滯住了,酒壺放到嘴邊愣是任由酒水從嘴角滑落溼透了衣襟都沒反應過來。
他不知道樂師一道是怎麼劃分的境界的,但是卻知道真正的樂,是能讓人沉浸其中,從歌中看到樂者想要表達的場景和東西。
他在不少青樓酒肆,王宮飲宴,也聽過不少樂師大家的演奏,但是能像言晏這樣只是清唱就能讓他們身臨其境的少之又少!
“你們不唱?”言晏歌聲停止,從書箱邊上的布袋裡取出一支笛子,輕輕的吹奏起來。
荊軻也才反應過來,聽著笛聲,一時間居然也能合著笛聲將言晏剛剛唱的歌謠給哼唱出來。
整個車隊也都合著笛聲輕輕地小聲跟著唱了起來,然後聲音也越來越大,最終整個車隊居然都能學會了這首簡單的歌謠。
“厲害!”歌曲罷,荊軻豎起了大拇指,“我荊軻走南闖北,能讓我佩服的人沒幾個,在樂一道上,你是荊軻最佩服的一個!”
“我出自儒家言子一脈,在樂之一道上有所建樹不是很正常?”言晏笑著,基操勿六!
言子當年可是同樣以樂而聞名天下的,孔子甚至都評價言子給武城百姓宣教樂理是殺雞焉用牛刀!
“不一樣的,我讀的書少,也不知道怎麼說,也不懂你們讀書人的那一套劃分,但是你似乎開創了樂師一脈新的東西,但是卻更讓人能夠接受,不信你看四周!”荊軻費盡了腦汁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只能指著四周的人說著。
言晏看向了四周,也發現所有人看他的目光也都變得極為尊重。
一個簡單的哼唱,就能教會所有人歌唱,這份能力,哪怕是樂師大家都罕有能做到的。
可是言晏卻是做到了,而且這首歌謠他們從未聽過,言晏卻願意教他們,這就代表著,只要他們會唱這首歌,就必須尊稱言晏一聲夫子!
“小道罷了!”言晏笑著擺了擺手,並不在意。
這只不過是藉著後世的一些粗淺樂理加上一種新的歌曲律調的降維打擊罷了。
若是真的有樂理大家去研究,很快也能做到。
只不過,他作為最先弄出來的人,後來者也都要尊他一聲夫子,哪怕成就再高,也不可能超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