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言晏還是理解不了趙王偃的操作,臨陣換將這種兵家大忌就算了,換不下來,那為什麼還要公開廉頗攻打了樂乘。
這不是赤裸裸的在逼廉頗謀反?
私底下派人安撫廉頗和樂乘,然後再收回兵權不就好了,結果鬧得人盡皆知,讓廉頗想不走都不行,廉頗一走,樂乘就算不失蹤也得失蹤啊。
但凡廉頗狠一點,直接另立新王,趙偃哭都沒地方哭。
“信平君就沒想過立代王為君,廢掉新王?”言晏直直地看著廉頗。
既然邯鄲不信他,那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立代王為新君,加上手握重兵,南北夾擊,趙偃一個新王,有什麼能力來反抗。
而且代王一定會很支援,整個雁門關邊軍也會很支援,反正邯鄲和代郡的問題也不是一兩天的了。
廉頗認真地看著言晏,“你確定你是儒生?”
“這跟我是否是儒生沒有關係,而是設身處地的站在信平君的位置上去思考!”言晏認真的說道。
“我和李牧不熟,跟代王也不熟!”廉頗沉吟了一下後開口。
當時他確實沒這麼想過,因為他跟趙國其他的將校確實都不怎麼熟,否則趙偃也不敢這麼輕易的就讓他交出兵權。
言晏也明白了,廉頗不僅僅是直和剛,而且還獨!
簡單來說就是,廉頗把技能點全都點了軍略,對於人情世故是一點都沒點,甚至還倒欠了。
否則下野一位大將軍這種事,在其他朝堂,都不可能那麼輕易做到,哪怕廉頗不在朝中都會有一大群人反對。
“那麼現在輪到老夫來問你了!”廉頗看著言晏同樣充滿了疑惑。
“信平君請問!”言晏點頭。
“伱到底是誰派來的?”廉頗是真的沒看懂言晏的立場。
一開始以為是趙國派來的,後來又像是魏國派來的,最後又不像是魏國來的。
“都不是,小子就是一個出來遊學計程車子罷了!”言晏認真地說著。
廉頗直直地看著言晏的眼睛,有些詫異,但是卻也點了點頭,他居然相信了!
“像你這麼純粹的遊學士子並不多見了,從你的眼睛中,老夫看得出來,你這樣的人很純粹,但是卻極度危險!”
“你這樣計程車子,會極心於學術,也會有大成就,但是卻也極為危險,若是我現在還在趙國朝堂,亦或是在魏國朝堂,第一件事就是殺了你!”
廉頗認真的說著,絲毫不隱藏自己的殺意。
“可是信平君現在只是一個賦閒在家的老人不是嗎?”言晏笑著說道。
廉頗嘆了口氣,無奈的點了點頭,“你這樣的人,沒有任何的家國概念,所以你不會忠於任何一國,一君!這對諸侯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一旦讓你得勢,對其他各國來說就是一場災難!”
“信平君對小子評價很高啊!”言晏笑著說道。
“因為你太純粹了,現在還在蟄伏,一旦你出仕,那必然是已經打好了基礎,做好了一飛沖天的準備,到時候就是颶風過崗,百草蟄伏,誰也無法再擋住你的腳步!”廉頗再次給出了極高的評價。
“無君無國,甚至再狠辣一些,無善無惡,只要能有用有效,你都會無所不用其極,這才是最可怕的!”廉頗認真的說著。
一個沒有底線的人,還是一個純粹的學者,會造成怎麼樣的災難,誰也無法估量。
“所以,信平君不願意教我?”言晏笑問道。
“你真的要跟我學兵法?”廉頗有些詫異。
“是!”言晏點頭。
“你敢學,老夫又有什麼不敢教呢?”廉頗笑著反問。
來大梁這麼久了,他的大門早已門可羅雀,孤獨也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