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些怕沾上阿蘿的身體似的。她一愣,大著膽子把手伸向地上往外爬的蟲,蟲子躲得更快。
阿蘿看看自已的手,突然想起大婚那天明珠送來的月霜花被她一口吞了。自已百毒不侵?所以才沒有中障毒?她笑了起來,不錯啊,總算有樣防身的本事了。
映著火光,楚南臉上的黑氣似越來越重,說不準剛才躺這兒又被什麼毒蟲咬了。阿蘿想想,是不是自已的血也能解毒呢?她拿起短劍,在火上烤了烤,看了看鋒利的刀刃,劃哪兒呢?她怕疼,自已隨便劃一刀沒事人似的那是書上寫的,臨到真要劃道傷口放點血又怕了。
東比劃西比劃,阿蘿終於伸出一根手指頭在刀刃上一抹,瞬間痛得開跳,扔了短劍直吹氣,舉著指尖一看,鮮血已流了下來,她忙捏著楚南的嘴把血滴下去。
楚南感覺一陣香氣從嘴裡散發,神智有一絲清醒,嘴下意識地一張,含住了阿蘿的手指頭,近乎貪婪地吮吸著那香甜的甘源。
阿蘿一喜,使勁擠著指頭。嘴裡不停地說:“能救你吧?救了你我們扯平了!”
楚南慢慢清醒過來,胸口的噁心已消失不見。他感覺嘴裡有味甜甜的味道,似含住了什麼東西。輕輕睜開眼,阿蘿還沒擦乾淚的玉容在火光中閃動。
見他清醒,阿蘿鬆了口氣,便要收回手指,突覺一痛,楚南竟咬住不放。“喂!你鬆口!”
楚南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輕吮著嘴裡的手指,舌尖輕輕舔著。阿蘿渾身一抖用力去掙。
楚南已張開嘴,抬起她的手看了看手指的傷口:“原來你的血能解毒!這麼小氣?就指尖劃道小口子?”
阿蘿臉一紅,心想要是換了劉珏,我那會左想右想比劃半天才捨得弄條小傷口,早割了腕間動脈恨不得用血把他泡醒了。
楚南鬆開她的手,看著她低頭不語,心裡又是一緊,陳國沒有,夏國降了,殺劉珏殺璃王再復國麼?他靜下心來閉了眼打坐運功。再睜眼時已神采奕奕。“為何要救我?”
“扯平!你也沒傷我,從蒼邪那裡救了我!”阿蘿一邊加柴一邊說。
“你不怕我醒了會殺了你?要不用你去要脅劉珏?”楚南慢慢問道,“我發誓一定要殺了他的!”
阿蘿心裡一驚,楚南是中山狼?她語氣盡量鎮靜:“你會光明正大地與他比試吧?”
楚南想起了死在劉珏劍下的王兄,想起了亡國之痛,狠狠地說道:“對他,我可以不擇手段!”
阿蘿沉默了:“看來我是救錯人了,但我也不後悔,我不欠你的了。”
樹枝噼裡啪啦地燒著。毒蟲怕自已,阿蘿放了心,靠著樹閉上眼睡著了。楚南瞧著她有些憔悴的面容,山裡夜涼,他站了起來抱起阿蘿靠著火瞧她睡。看著阿蘿,目光慢慢柔和起來,心裡一片安寧恬美。
天明後阿蘿醒來鼻端聞到一陣香味,楚南看她一眼:“一會兒就好!”
他正在燒魚,阿蘿覺得好餓,說了聲:“我去溪邊洗臉!”楚南沒有攔她,阿蘿走到溪水邊,白天的山林和夜晚不同,處處生機昂然,鳥語花香。她回頭看了看楚南背坐著烤魚,再看看黑風寨的方向,心已飛了過去。楚南沒事了,她現在跑能跑得掉嗎?
“你錯過了機會,怎麼也跑不掉的,”楚南淡淡地聲音傳來,“魚好了,來吃吧!”
阿蘿嘆了口氣,問道:“你帶我往哪兒走?”
“就這山崖上,等劉珏找來!”
阿蘿不吭聲了,走回去吃魚。
楚南遞過一張芭蕉葉,魚頭和魚尾都已去掉,只留著肥肥的魚身:“小心吃,不知道刺多不。”
阿蘿一怔,埋著頭默默地吃。楚南一笑:“你感動麼?這種哄小姑娘的招術我這裡還多!”
阿蘿“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