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歡力居’,這個是‘權’字!‘權,字都不認得!”
鐵星月抗聲道:“豈有此理,誰叫他的楷書寫得那麼亂,不會寫字!”
邱南顧反問道:“誰說是楷書了?”
鐵星月怪叫道:“哈!不是楷書是什麼?四書啊?篆書啊?經書啊?”
邱南顧道:“放屁!是草書!”
鐵星月反問道:“誰說放屁是草書?屁是屁,書是書,你只能放屁,難道能放書?這次你放屁能放出一本四書五經來,我就服了你。”
這二人夾纏不清,強詞奪理,聽得柳有孔、鍾無離二人頭暈,蕭秋水等人若不是穴道被制早已笑得滿地滾,但迴心一想:自己來時,確也會看見空白的招牌,卻不似鐵星月、邱南顧二人真的扯下來察看,若他們先看見招牌背面有字,而且是“權力幫”,當然會有所戒備,不致遭了暗算。
能把甲秀樓買下來開茶樓食館的人,除了“權力幫”的錢多勢盛外,有誰能夠呢?
秋水等直痛恨自己的疏忽大意,然而聽來鐵星月、邱南顧兩個寶貝好象完全覺察不出什麼,還大搖大擺地上了樓。
說話如雷,放屁巨響,出手如電,輕功如鳥,這四件事,早已令鍾無離、柳有孔下了殺心。
蕭秋水等人是塞在桌底,上面壓滿了凳子、桌布,甚至還有掃帚與垃圾鬥,但在底下的一個縫隙裡,依然可以望出去,看見鍾、柳二人的雙腳,以及那把樓梯踏得咯登作響,大步上來的兩個人。
首先出現的是頭。
唐方好奇地望過去,只見兩顆很奇怪的人頭。
一是彪形大漢,卻有一顆很小的頭,像瓜於一樣,貼在脖子上。
一是較瘦小卻精悍的漢子,牙齒卻突了出來,他卻盡力抿嘴,就像鳥詠一般。
彪形大漢是說話粗聲的漢子,大頭人是尖聲的,兩人一面興高采烈地罵著架,一面大步踏了上來。
這只是短短一瞥,也是給唐方的第一印象,這兩人已經上了樓梯,從桌布縫隙望過去,樓上遠處多了兩雙腳,兩雙鞋子,還破了一個洞,露出只腳趾頭,腳趾頭也破了個洞,唐方哪有見過這樣的怪人,定睛看去,卻見那腳趾頭竟向自己轉了轉,招了招,唐方哪裡見過此等怪事,真是給唬住了。
如鳥啄的彪形大漢是鐵星月。
頭大大的瘦小漢於是邱甫顧。
這點唐方也記住了。
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牢牢記住蕭秋水結義兄弟們的名字。
她自己也沒有覺察到箇中因由。
只聽鐵星月沒好氣地道:“嗯?怎麼有樓沒有人?有菜沒夥計的?’邱南顧卻喜道:“哪哪哪,那兒不是有兩個人嗎?”
這時只見鍾、柳二人的腳步移上去,鍾壹窟笑道:“這兒客人通常來的不多,今天尤其少,客官要吃什麼?我是掌櫃的,夥計不在,我也可以代弄幾道好吃的。”
鐵星月道:“我是餓扁了,總之有好吃的,全部拿來!”
鍾無離恭卑地道:“是是是。”
邱南顧卻道:“喂,掌櫃的,旁邊是你的夥計嗎?”
鍾無離卻道:“不是不是,這是我弟弟……”
邱南顧道:“赫!怎麼他這麼凶神惡煞!”
鍾無離道:“唉呀客官有所不知,我弟弟他是個白痴……”
邱南顧道:“白痴?”
鍾無離嘆道:“是呀。他小時也喜歡弄槍舞棍,有次遇到個武林高手,就把他打成了白痴,傻裡巴巴的,簡直成了人頭豬腦,哎呀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啊,飯倒是吃不少哦。”
邱南顧奇道:“打成白痴?好高的武功!”
鐵星月不屑道:“那有什麼了不起,我有一次與人交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