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這幾位,卻最怕喝酒,他們覺得酒又苦又辣,什麼東西不好喝,何昔去喝酒?
“樓上位子很多,但因近下午,黃昏未至,所以客人很少,多數是幾個過路打尖的,在這裡喝喝悶酒。
這裡有三桌客人,有一桌有三條大漢,另一桌是一個老人,還有一桌是一個青年,他們桌上都有酒。
但那青年喝的酒,卻比那兩張桌子四個人加起來的都要多。
唐柔於是悄悄聲就說話了:“酒好喝嗎?”
蕭秋水本想充充英雄,這裡四個人,以他最睿智,終於還是搖了搖頭。
唐柔哺哺道:“奇怪,阿剛就喜歡喝酒,阿朋也是。”
蕭秋水聽了也不禁眉毛揚了揚。
唐剛是飲譽天下的唐門高手。
唐朋是義結武林的唐門才俊!
他們可一點都不像唐柔那麼柔!
蕭秋水一面與唐柔談著;一面望出窗外、街上。
車輛、行人,都漸漸多了起來。
已近黃昏!
已近黃昏!
蕭秋水忽然皺了皺眉。
樓下街上,顯然有些紛爭。
樓上這時又很吵鬧,蕭秋水一時無法聽清楚!
而唐柔又在哺哺自語,左丘超然和鄧玉函正在高談闊論。
蕭秋水憑窗望下,只見街上有一賣唱老頭,走過一宅府第,一頭大黑狗跑出來要咬他,這老頭就嚇得趴倒在地,身上的東西也散落四處。
那大狗就跳過來要咬他,他瞞珊地拾起石頭扔了一下,那頭狗吃了一記,“汪”的一聲,往後就退,仍齜牙露齒,吠個不已,卻也不敢再上前去。
那老頭蹣跚爬起,但府第的大門,“咿呀”地開了,一個公子少爺打扮的人,和兩個家丁跑了出來,一面好像在吃喝,“是誰打我的狗?他媽的,要死是嗎?”
那老頭想解釋,一個家丁卻上前來把老頭推倒在地,那公子催動那頭狗去咬地上那老人。
這時街上正圍著一大群人,個個咬牙切齒,但都不敢挺身而出,好象畏懼那公子的身份!
蕭秋水心中咐到:“這些高官權貴,怎麼都拿餉不辦事,只會欺壓良民,如此下去,輕則家毀,重則國忘,唉!”
這時那狗的主人撐腰,大吼著張牙舞爪撲上去,蕭秋水嘆息了一聲,雙手拎了一根筷子,對準那頭狗,左手拇食二指拎著筷子身,右掌一拍,就要射出去——
這時唐柔正喃喃說道:“這幾天我心緒都很不寧。萬一有什麼事,你代我轉告朋哥,叫他不要再練‘子母離魂縹’了,會很傷身的——”
而左丘超然與鄧玉函雙雙長身而起,因為那老者和那三名大漢都已喝到七分酪叮,竟相罵起來,那三名大漢就越座而出,要揍那老頭——
這種事,左丘超然與鄧玉函自然不能不管——
就在這時候,當蕭秋水的注意力集中在樓下,正要射出筷子的時候;唐柔沉面在他的故事的時候;樓上正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左丘超然與鄧玉函正要去勸架的時候——
黃昏已至。
那喝酒少年突然扔杯抽劍,越桌而起,劍若靈蛇,直刺蕭秋水背心!
這一劍,竟比劍風先至!
但這時候,卻正是蕭秋水揚手要發出筷子之際。
少年猛見蕭秋水手一揚,一驚之下不禁略一側身,劍勢也略略一滯,劍風已比劍尖先至!
蕭秋水突然感覺到劍風,他立時向前撲去。
他這一下是全力撲出,飛出窗外!
可是劍鋒已在他的背上割了一道四寸長的血口!
蕭秋水飛出窗外,雙手已抓住窗欞。
少年一招失手,挺劍再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