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成點了點頭,“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請直接吩咐。”
說著,曹成將製作好的柺杖塞進王新麥手裡。
王新麥起初有些反抗,但曹成的態度很堅決,幾次下來,王新麥臉上已經露出的祈求的神色,拿著柺杖走路實在是太沒面子了。
曹成可不管那些,他只想讓王新麥走路更省力一些,更舒服一些。所以,他的態度前所未有的堅決,只是礙於保鏢的身份沒辦法直接“命令”王新麥而已。
最後,王新麥無奈的嘆了口氣,終於接受了柺杖。
李逸風檢查了一下定位裝置,確定一切正常後,將話題重新引回到凌鼎億身上。“宛瑜表妹,你知道鼎億兄是來消滅你們的嘛?”
林宛瑜知道這是玩笑話,於是笑著回應說:“凌先生溫和儒雅,肯定不會消滅我的。”
凌鼎億衝林宛瑜露出了微笑,解釋說:“逸風兄可把我說成壞人了,其實我只是來尋求給山區孩子的捐款的。”
林宛瑜抿了一下嘴唇,“請恕我冒昧,現在捐款的人少,不是因為善心不夠,而是欺詐太多,一層層盤剝,養肥了管理者,而真正到需要救助人手裡的並不多。大家都不想當傻子,所以都不捐款了。”
凌鼎億點了點頭,“林小姐說的沒錯。我不會參加各種慈善會,而是直接將善款買成必需品,發放給山區孩子,全程賬目錄影為證。”
林宛瑜眨了眨眼,“如果能保證透明化,我自己私人很願意捐出一點心意來。”
羅鄴哈哈一笑,不無調侃的說:“你連五百萬都堵著表哥的門要債,還肯主動掏錢給陌生人?”
林宛瑜正色說道:“不該花的錢花掉就是傻子,該花的錢不捨得話就是吝嗇。我不做傻子,也不做吝嗇鬼,我只是商人而已。”
“說的好。”凌鼎億重重的點了點頭,“林小姐,我先替山區的孩子感謝你的善心,但恐怕你的捐款我不能接受。”
“這是為什麼?”林宛瑜困惑的問道。
凌鼎億笑了笑,“實話實說,捐款不是真正的目的,再多的錢也救不了窮人的意識,我能讓他們生活水平提高一點點,但擺脫貧困還得靠他們自己。我真正的目的是來看看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員和富翁是如何尋歡作樂的,然後我會根據他們狂妄的程度,跟他們索要捐款。說白了吧,這是一場敲詐,政治敲詐。”
李逸風一臉苦笑的說:“鼎億兄,你這樣一搞,恐怕以後沒人敢來我的派對了。”這句話意思的並不是在說“派對”,而是在提醒凌鼎億不要一上來就跟京華市的官商階層作對。
凌鼎億恢復了挑剔性的目光,“社會變革就是這樣,如果不自上而下,就得自下而上。自上而下只是少數當政者的災難,但自下而上將是所有人的災難。”
李逸風笑了笑,沒在回應凌鼎億的話。看得出來,這半年的基層鍛鍊使這位官公子改變了很多,但遠離權利鬥爭的中心,卻讓他變得有些過於理想化了。凌鼎億不知道,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改變這個社會,就像一個細胞無法改變人生一樣。
羅鄴斜望著凌鼎億,直截了當的說:“這麼說,你打算跟那群貪官們同歸於盡了?”
凌鼎億愣了一下,隨即回答說:“他們還不敢拿我怎麼樣。”
“是啊,”羅鄴百無賴聊的打了個哈欠,“他們也認為你不敢拿他們怎麼樣。你敲詐了他們的錢,他們會更變本加厲的敲詐下面人的錢。你只是站在了食物鏈的頂端,法律對你來說只是擺設而已,你跟他們沒什麼兩樣。”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連一直衝曹成叫嚷腳疼的王新麥都不敢發出聲音了。
凌鼎億一動不動的望著羅鄴,就像是獵人望著自己的獵物——或者是獵物望著要狩獵它的獵人。兩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