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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家,沖澡的時候突然才發現左手小指無名指中指三根指頭鑽心的痛。應該是被農民打的。他不敢告訴父母。第二天指頭中間關節腫了,只好騙他老媽是蚊子咬的。

後來到了廣州後,他沒太注意這個舊傷,加上廣州氣候溼熱,這三根指頭慢慢變得不能百分之百伸直了,也不能太受力,留下永遠的殘疾。

過了2周,大傻正式報到上班了,某天晚上下班,一個人留在機房上網,覺得無趣,就打電話叫雲峰過來玩。兩個娃就一直在機房上網上到9點過,當然都是上的XX網,呵呵。後來值班的也睡著了,大傻就帶著雲峰在大樓裡四處亂轉,給他說這個是啥機,那個是啥機。雲峰看著一排排像牆一樣高的西門子愛立信,覺得無趣之極,給大傻說“媽你天天都在這地方待著啊?”“那還能呆哪裡?剛畢業就想坐機關,那有那麼便宜的事”雲峰嘆口氣“我都還不知道我工作咋樣呢”

後來兩個人下樓,跑到北大街對門去吃泡饃。大傻又給雲峰說“我聽我媽說,可能會讓你去跑銷售,那地方本來就是賣東西的”“這個我知道,就是不知道賣些啥?”“好象是手機,可能還有些大點的裝置”。雲峰愣了一下,說“就是我們剛才看的那些?”。大傻想了想“應該不會吧。。。剛才看的那些玩意兒可貴了,好像都是局子裡自己買的。。。算了!瞎想個球!吃泡饃去”

吃完泡饃,雲峰坐末班公交回了家,進門就發現父母在吵架。老爸青筋暴漲,一個人在臥室裡罵“他結婚還是我找人給他借的房子呢!。。。要不是我在保衛處,他八幾年都他媽不知道被勞教幾會了!”老媽在客廳沙發上哭,邊哭邊喊“那你自己沒本事,怨誰?我當姐的在弟媳婦面前咋做人?我開口容易啊?啊?!”

不用問都知道是為欠老舅錢的事在吵架,雲峰沒說話,默默進了自己房間,輕輕把門關上了。

1998年8月底的一個星期一,西安的太陽照樣毒辣無比。雲峰早上6點就起來了,洗刷乾淨,穿上新的襯衣和西褲,戴上一塊新買的電子錶。臨出門的時候,老媽讓他把襯衣收到褲子裡去。老爸看了看,覺得他皮帶很舊,又把自己的皮帶取下來給他換上。然後下樓,上車。

老爸把空車表按下去,邊打火邊對雲峰說“昨晚上給你說的記住了沒有?”“放心吧,記住了”。開出了廠門,老爸突然神神秘秘地遞給他一個小盒子。雲峰開啟一看,是一個新的BP機。老爸說“別給你媽說,他問就說借你電X局那個同學的。。。BP機號碼在發票上”。雲峰覺得眼睛有點溼,想了想說“爸,可能報到了以後單位會給配的。。。”“配個球!你剛去的小娃,人家幹啥要給你配?要配都是配給老同志”

中國XX器材西北公司,雲峰站在門口,有點失落,畢竟比起大傻那裡確實差的有點遠。管不了那麼多了,深吸一口氣,邁步進去了。

人事科耗時2小時,辦好了手續,科長假笑“呵呵,頭兒還沒交代你的具體工作部門,這樣,我帶你去轉轉”。於是雲峰跟著科長在樓裡四處亂轉了一番。

中午吃飯,科長叫他和自己一起吃,雲峰受寵若驚,小心翼翼,唯唯諾諾。一般愣頭青都是這樣的,尤其是雲峰這種系統外的子弟。而且這個單位還是系統內的旁支,就算你是系統內的都不一定和這單位有瓜葛。當然,科長很老道地套出了雲峰父母的職業情況。“這就是一個沒背景的普通娃”

吃完午飯,讓雲峰到一個沒人的辦公室去待著,科長說下午頭兒要來找他談話。

雲峰在那個空辦公室裡百無聊耐,翻了一會兒報紙,漸漸就趴在影印機旁邊的桌子上睡著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突然被嘭的一聲給驚醒了。他迷迷糊糊的抬頭一看,一箇中年女人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額影印點東西!”雲峰正在想該用普通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