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幾句話。。
她伸出一隻指頭把擋住自己的這位大哥朝一旁戳了戳,“那我謝謝陳醫生的不針對之恩,接下來麻煩你讓讓,我也提前謝過你的不擋路之恩。”
陳爍覺得好笑,饒有興致地看著她,“餘田田,這麼一身牙尖嘴利的功夫是跟誰學的?”
餘田田一本正經地說:“你忘了我是藍翔畢業的嗎?十八般本領樣樣精通,免費試學一個月不收費,報名還送膝上型電腦。”
陳爍笑出了聲。
看著餘田田沒好氣地瞥他一眼,扭頭往前走,陳爍在後面提高了嗓音說:“餘田田,行醫治病不是考試做題,一次失敗不能重頭再來,也沒有機會改正錯誤,因為人命關天,不容閃失。”
餘田田聞言一怔,這才轉過身去看著他。
那個男人沒有像之前一樣穿著白大褂,而是一身灰色大衣,脖子上還繫著黑色的圍巾。
但他卻時時刻刻都保持著穿白大褂的樣子,像一名真正值得人尊敬的醫者那樣看著她,不苟言笑地說:“趁著你還沒有真正地失敗過,狠狠地批評你,讓你無地自容,讓你因為我的羞辱而在今後的護理過程中打起精神來,如果這期間我的態度讓你覺得受傷,我是不會道歉的。”
他走到她面前,低下頭來望進她眼裡。
“你現在做得很好,我覺得我之前的口水沒有白費。”
有那麼一刻,餘田田居然說不出話來。
這麼義正言辭、浩然正氣的陳醫生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他說的那些話都是如此具有震撼性,幾乎讓她懷疑自己之前的小心眼是不是太自私了。
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像下一秒就能跟他說出謝謝來。
陳爍忽然一下子十分不習慣這樣的交流方式。
幹嘛幹嘛,幹嘛用這種崇拜的小眼神看著他?
還能不能愉快地鬥嘴撕逼了?
他不太自然地咳嗽兩聲,又開始沒正經地咧嘴一笑,“哈哈哈哈,唬著你了?其實吧我想刺激刺激你是真,覺得你特煩看你不順眼所以想擠兌擠兌你也是真的,你真該看看你現在的表情,哈哈哈真是笑——”
話音未落,惱羞成怒的餘田田已經抬高了腳,重重地踩在了他的腳背上。
陳爍的嘲笑變成了吃痛的叫聲。
餘田田咬牙切齒地瞪他一眼,怒氣衝衝地走了。
這個人,真的是帥不過兩秒,賤得了一生!
***
然而這天夜裡,餘田田輾轉反側都難以入眠,耳邊一直隱隱約約浮現出陳爍說那番話的模樣。
他說行醫治病不是考試做題,一次失敗不能重頭再來,也沒有機會改正錯誤,因為人命關天,不容閃失。
他說趁著你還沒有真正地失敗過,狠狠地批評你,讓你無地自容,讓你因為我的羞辱而在今後的護理過程中打起精神來,如果這期間我的態度讓你覺得受傷,我是不會道歉的。
這大概是餘田田第一次聽他用嚴肅的口吻去陳述一件事,那時候他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他沒有笑,眼神裡滿是認真。
因為認真,他看上去不再和以前一樣總是帶著一點壞壞的笑,反而成熟穩重了很多。
他還低下頭來望進她的眼睛裡,“你現在做得很好,我覺得我之前的口水沒有白費。”
那雙眼睛。
那雙眼睛裡好像又冒出了湖光山色,是隱隱約約泛起漣漪的早春之湖,是夕陽西下的霞光數縷。
翻來覆去也睡不著覺,餘田田索性披著衣服起來看書。
陸慧敏半夜的時候起來上廁所,經過她的臥室,發現裡面亮著燈,湊過去一看,險些被她嚇死。
這是受什麼刺激了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