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也很少吃,因為她懶得剔刺剝殼。
聽她這麼一說,何彥和陸鎮嶽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彭姑娘不吃肉啊!
可是就像她自己說的,她不吃,皇上也可以吃,是沒必要撤下啊!
“沒關係,我不是無肉不歡的人。”龍承翰淡淡的說,為她夾了一箸魚肉,順道剔了刺才送到她碗裡。“快吃吧,已經沒刺了。”
“皇……哦,爺,這種事,奴才來就行了。”何彥被他冷眼一瞪,及時改口。嗚嗚……他尊貴的皇上啊,竟然伺候起別人用膳了,瞧那彭姑娘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吃得津津有味的,他真的無法接受啊!
“你們也一起吃嘛,幹麼站在一旁呢?”彭希陽沒察覺三人古怪的樣子,一邊吃,一邊招呼著何彥和陸鎮嶽。
“奴才不敢,奴才要伺候爺和姑娘用膳。”何彥嘴裡恭敬的說,心裡卻忍不住犯嘀咕。
陸鎮嶽則是一貫的沉默。
“不用了,用膳哪還需要人伺候。”彭希陽拿碗伸向前接過龍承翰送過來的魚肉。
你不就在接受皇上的伺候?何彥心裡咕噥著。
“奇怪了,你們兩個怎麼動也不動啊?是不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彭希陽蹙眉,她不喜歡也不習慣用膳的時候有人站在一旁盯著,感覺很不舒服。
“奴才不應該……”
“坐下,一起用膳。”龍承翰終於淡淡的開口。
何彥和陸鎮嶽兩人面面相覷。皇上的命令,他們怎敢不從?所以嘍,他們只得戒慎地坐下,捧著飯碗食不知味。
“別隻顧著扒飯啊,菜這麼多,吃不完多可惜。”她熱絡的為他們兩個夾菜,嚇得兩人趕緊拿開碗。
“彭姑娘,使不得,奴才不敢勞煩您,奴才自己來就成了。”
彭希陽一箸的菜停在半空中,龍承翰拿著碗接下。
“謝謝。”他說。
“不客氣。”她輕輕一笑,“承翰哥哥,你一定不是一個好主子,所以他們兩個才這麼怕你,對不對?”
叩咚兩聲,何彥和陸鎮嶽的飯碗嚇得掉在桌上,驚恐的瞪著巧笑倩兮的彭希陽。他們……他們只是承擔不起她為他們佈菜的盛情,應該……沒有得罪她吧?
龍承翰有點同情的望了一眼忠心耿耿的兩人。
“你不是餓了?”意思就是要她閉嘴用膳。
“是餓了。”彭希陽低低一笑,“承翰哥哥,吃完飯,咱們就起程趕路回京城吧!你們是騎馬嗎?”
“是騎馬,不過你不累嗎?”雖然心繫中毒的剛弟,可他也不想讓她累著。
“累是有點累,不過沒關係啊,就算趕路我也可以休息。”
趕路也可以休息?在場的三名男子心裡都有同樣的疑問。
“承翰哥哥,如果咱們日夜兼程趕路的話,多久可以抵達京城?”
“最快大約明日傍晚。”
“早一刻抵達京城,我也好早一點看看承剛哥哥,修蓮叔叔和寒哲叔叔都很擔心他呢。”
既然她堅持,龍承翰也只有順著她了。
“好,用完瞎之後咱們就出發。”
他們終於知道為什麼趕路也可以休息了。
就見官道上三匹駿馬賓士,彭希陽和龍承翰共乘一騎,她舒服的窩在他的懷裡,安心的睡覺,就連顛簸的路況都讓她當成搖籃,睡得非常安穩。
龍承翰一雙健臂穩穩的將她護在懷中,保暖的貂皮披風密實的將她裹緊,不讓她受到一絲寒風侵擾。
分開四年了,她對他沒有產生疏離感讓他放下心來,她願意這般親近他,更讓他覺得高興,雖然她是因為貪懶。
賓士了將近三個時辰,夜幕早已低垂,三騎來到一條雙岔路,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