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著她呆呆的臉,軟了聲音:“熊曉苗,我還是想試一試,也許以後的日子,我們還會因種種的事情而吵架,也許你又會衝動地想離開,但我還是想著每日早晨在廁所裡揀你掉的頭髮日子,你每天都要喊我幾遍起床的光景;我還是想和你一起,聽你喊聲我小靜先生,上班前再聽你說聲“記得把垃圾帶下去’。”
熊曉苗沒想到他講得是這些,很平凡的事情,卻聽得她突然呆了,
吸了口氣,他又說:“偶爾吵嘴,偶爾生氣都沒有關係,我只想有一日,能子孫環膝,終有一日,能喊你句“死老太婆”,終有一日,你也能罵我一句:‘臭老頭子’。”
她聽著,他眼底帶笑,正兒八經,說:“臭老頭子”的語氣,倒是真是笑了出來,笑著卻要流下淚來,路燈下,他眼裡波光扭轉,眸子在暗黃的燈下,變成了好看的香檳色,挑起的秀氣眉角,倒是說不出的惑人,他說的都是很簡單的生活,她每日喊他起床,每日的嘮叨,每日的小習慣,他卻一一記得,還變成生活中美妙的點滴,突然間,讓她心生憧憬起來,甜蜜著,感動著,眼睛泛紅了。
他伸了指頭,按了按她的眉心,扯了扯她的爆炸頭,勾起她的下巴,輕輕問到:“不知我有沒有這麼幸運?”嘴角的小酒窩一泛,暖暖的聲音,瞬間在心中爆開。
熊曉苗一下子,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覺得他問:“有沒有那麼幸運?”低低的聲音打在她的心間,一下,一下,喜悅得讓她不知說什麼是好。
夏靜生看她的樣子,還真覺得自己是在對牛彈琴,頭一低,溫厚的唇蓋了下來……
六月的茉莉輕輕搖,蕩了一地的清香,醉了滿心的蜜意……
市民廣場上,納涼的人們不禁多看了眼走過的那對,男的修長身形,清俊惹眼,女的一頭小卷,臉卻像個熟透的小蘋果,煞是可愛。
他說:“熊曉苗,感動不?”聲音裡有點得意。
她點了頭,支吾了下,有點不好意思。
復而,又很不服氣,說:“小靜先生!”
“嗯?”
“求愛的話,還是簡單點,像我一樣,直接點‘我要和你同居’,比較轟動!”
……
晚上,洗漱完畢,當熊曉苗坐在客廳裡開電視,看到夏靜生洗完澡,穿了T…SHIRT,長褲,脖子上掛了細軟毛巾,頭上帶了水滴,秀色可餐的出來時,還是不幸想起了“未做完的事”,
大叫不妙,當想想,心下卻不是排斥的,只是心跳得很快,緊張起來。
夏靜生拿了水杯,坐了下來,熊曉苗反射性,丟了遙控給他,說:“給你看球賽。”
夏靜生卻一把握住她來不及抽回的手,霧氣的大眼裡是熱熱的光,一下子把熊曉苗燙著了。
半響,他放了她的手,喝了口說,慢慢說:“熊曉苗同志,別緊張啊!”認真的語氣,到沒把她氣吐血了。
想了起來,她突然問:“你和熊焰兄,就是我爸以前認得的?”
他轉頭,看了她緊張兮兮的樣子一眼,涼涼的問:“你看過照片了?”
她一下子理屈,支吾起來:“我以為你媽,你爸和我爸,是……”
他嘆了口氣,支了胳膊,點了點她腦袋,說:“小笨蛋,該想的事不想,不該想的瞎想,你以為是什麼,婚外情?三角戀?”
摸了她頭一把,說:“你當寫演電視啊?”
熊曉苗都愣了,女人太相信自己的直覺,有時簡單的事倒想的複雜起來。
但他沒有告訴他,其實當年自己準備調去新加坡工作的時候,也是好勝心做怪,太過年輕氣盛,又知道自己的女友竟是父母好友的孩子,但那時自己的家庭環境並不很好,母親事業不穩定,他也只是想找個能儘快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