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哪拿三錢出來,三娘,你就不能理解你四叔四嬸?這樣罷,錢我們現在拿不出來,我們打個字據,先欠著,等以後有了錢,立馬還上,成不?”張氏道。
還?賀瀾還不知道張氏,到時候這欠條一打,一輩子他們都還不上,況且,賀瀾本就是在難為他們,就算他們真的願意花錢來租屋子,她也不租。
“屋子是先付了錢,才能住的,四嬸這樣,豈不是再為難我,我這邊還有別的事情,四嬸若是考慮好了,就付錢。”賀瀾直言道。
“侄媳婦,你這麼做太沒天理了!咋都是老許家的媳婦,這樣坑家裡頭人,你還有良心嗎?!真是看錯你了!”張氏罵著,恨不得上手去打,可她好容易才和村裡頭人建起來的關係,不敢耍潑。
賀瀾沒與張氏多說,搬出許家,就是不想和許家這些極品扯上關係,這次該解決的都解決了,往後也不想看見他們,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成。
回了家,已經是夜色朦朧了。
院中是據木頭的咯吱聲,雲煥回來了,她趕緊去灶房做飯。
做飯的功夫。她跑到院外:“廠裡的事情弄的咋樣了,打算什麼時候開張。”
“差不多了,等我將手頭裡那二十套桌椅做出來,咱們就把廠子開了。”
張家飯莊的生意不錯,沒賠了錢,張琮一掙上銀子,就給雲煥了,所以現在他們倆的手頭裡還有一百多兩銀子。
次日一早,賀瀾起來,覺給得實在是太清靜了。有些不真實。院裡頭連個雞鴨活物都沒有。太對不起這麼大的院子了。
臨出門前,雲煥突然喊住了她。
“三娘,給你瞧個東西。”他神秘的看了眼,領著她到了拴驢車的地方。
她驚奇的看著驢車。指了指,驚訝的挪不開眼,結巴道:“這是你弄的。”
該怎麼形容,就像是馬車的那種車轎,但也不全是,沒有轎簾子,車頂是平齊的,由驢子拉著,竟然沒有一絲違和感。就像是一個小型馬車,能舒適的坐在轎內。
並不像之前緊緊是一個平板車。
不過那平板車雲煥沒拆,平板車用來拉東西,轎車用來拉人。
“厲害!”賀瀾真心給雲煥豎了大拇指:“雲大哥,這驢車坐出去。肯定拉風!”
“拉風?”
顯然雲煥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她笑著解釋道:“就是帥的意思。”
雲煥也笑了。
不早了,賀瀾耽擱,趕緊進鎮送餅子去了,本來想著能和他一路,結果他要上青山,說是要選木材。
青山上的木種不多,可卻是茂密一片,而且多是松樹柏樹,不過往深山裡走,應該也是有別的樹木。不管怎麼樣,先得把木材備齊全了,廠子才能順利的開,安頓好雲煥,讓他小心點,才放心離開。
賀瀾加快路程,到了鎮子。
今日鎮上似乎比往日熱鬧的多,人頭攢動,人流一股腦的往一處湧,將賀瀾推搡的東倒西歪,好容易站穩了,又是一大批人湧過,她索性也不動了,就是乾站著,也被人群推到了前頭。
她沒心思看戲,必須得在張家飯莊開門做生意前將餅子送到,老遠的就看見大翠花在門口等著了,她大步上前,喜吟吟的拍了拍她的肩:“翠花,以後別在門口等我了,這麼長時間了,路已經認熟了。”
“啥?”大翠花反應過來才道:“哈哈,哪裡是等你,我是在看淮南王府的二公子呢,瞧見了沒,那人群圍著的地方,就是淮南王府的老宅。”
淮南王府,是南嶺國唯一的一個異姓王,百年前,助太上皇平定江山,拓展疆土,故封地淮南,淮南地區以北,淮南,幷州,雷州,等五城,皆是由淮南王管,幾近百年,淮南王府已經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