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穩贏必勝的局面。
所以獨孤信有這樣的下場,相當一部分源於他本身的性格和經歷。而一些自認為經驗老到的老師傅,栽在一些不講武德的年輕人手中,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李泰就這麼贏過幾次,只是宇文覺跟他的先知先覺相比,要更加的天馬行空、不講邏輯。
待到李泰將獨孤信遺體護送回到同州城其故邸中時,趙貴隨即便也聞訊趕來,主動向李泰請纓負責籌辦獨孤信喪禮事宜。
在今年所改革施行的六官制中,趙貴職任大宗伯,本身就是司掌國之諸禮,大臣的喪禮事宜也在其人職權之內。因此趙貴作此請求,倒也不是純粹的獻殷勤,本身就屬於行使他的職權。
不過六官制這種東西本來就是牽強附會的產物,而且從其建立伊始便不是為的將體制改革的更加合理,而是打著崇古復禮的名頭以彰顯霸府權威,因此本身的結構便不乏粗疏錯漏。
像是這一次宇文覺之所以能夠在中外府折騰這麼一通,其中一個原因就在於宇文泰之前倉促推行六官制改革。
原本在其人控制下的中外府和朝廷,就算因為改革而造成一些人事上的不協調,也都能循著過往政治傳統的慣性掩飾過去。可是宇文覺手段粗暴,李植等人又別有用心,這就造成了整個中外府成了他們的獨角戲,其他的人事結構完全不足以對他們形成任何的制約和糾正。
所以李泰之前甚至都不接受大冢宰的任命,倒也不是因為謙虛,他不做也不會讓別人做,等到當下的紛亂稍有頭緒,他就會奏告朝廷廢止六官制。眼下當然也不會遵循六官制的規定去安排什麼人事任務,尤其趙貴這個大宗伯本身就是虛職,他懂個屁的禮儀!
所以李泰直接拒絕了趙貴的請求,讓他先哪涼快哪待著去,轉而奏請皇帝以盧辯暫任太常卿,負責管理眼下國中幾個大臣的喪禮。
不只是宇文泰父子和獨孤信,像是戰死河洛的王雄等大將,朝廷也是需要派遣禮官以協助他們各家舉行喪禮,包括一應的追贈哀榮等等事情也都需要商討。
雖然在李泰返回之後,並沒有再發生什麼紛亂戰鬥,但是之前的中外府處於一種異常的混亂又完全的陷入停擺,想要將這些人事亂象重新收拾起來也並不輕鬆。
原本的中外府人事結構,李泰當然不會再繼續保留,只不過在組建自己的霸府班底之前,首先要解決的還是武裝問題。
之前中外府將尚可排程掌控的人馬重新進行了整編,一些參戍河防的府兵同長安禁軍都被整編在了一起。
但這所謂的整編僅僅只是打散了原本的組織結構,而新的組織則完全沒有考慮到征戰等各類需求,一個營地一支隊伍中甚至存在著兩個乃至更多的督將。這樣的整編也就幸虧是待在同州沒挪窩,真要外出征戰,離營幾天時間估計就組織渙散了。
不過這樣的整編李泰也並不打算再恢復原樣,而是在已有的整編基礎上面進行更加細緻有效的改動。
因為他本來就不打算再繼續將六坊禁軍這一編制保留下來,禁軍內部人事關係錯綜複雜,他也有所領教,之前還安排家將李孝勇等進入禁軍系統,以便於在京畿周邊發展其他事業。
禁軍系統已經成了一個垃圾桶,六坊禁軍的戰鬥力也是非常堪憂。依靠這些人進行宮禁宿衛與控制朝廷,他還不如直接給在襄陽已經完成授田的府兵將士們加以宿衛的職責,直接確立一個府兵番上宿衛的制度。
除了這一支成分駁雜、組織混亂的隊伍之外,在渭南地區還存在侯莫陳崇所統率的一支人馬。原本侯莫陳崇還只是駐紮在渭南,結果不知受到了中外府怎樣的蠱惑,直接將人馬推進到上洛,在丹水上游與進入武關的襄陽人馬向對峙。
正是因為侯莫陳崇的封鎖,使得李泰之前安排的這支人馬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