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這樣,我越有要摧殘她的心。我得不到的,也決不讓別人得到。與其看她那樣出賣自己,追求墮落,將最後讓我留戀和珍惜的美消耗殆盡;倒不如,我夠狠,早做準備,將她傷透了,折磨夠了,或許能置之死地而後生。
被所有的光都拒絕了之後
黑暗便開始顯現
威脅著要進入一切
然後成為永遠不再改變的輪迴
我於是決心
點燃起自己來尋找你
三十四 就範1
三十四 就範
不過是回到華天沒半個小時,蔡平就叫我去接電話。
與別人比較我的電話一向很少。因為習慣了把白天看成自由的時間,遇到熟客寒暄,說哪日約我出去如何如何,我一般都說“不好”。
呂延春找我,人總比電話到得早。他要說來,肯定人已在店外,決不習慣事先通知。
是誰找我?我亦好奇。
“我是廖冰然,請問你是誰?”
對面沉默的氣息,已讓我感到不安。
無法摒制的輕微喘息,似乎是隱忍著極大的怒意,竟沉默了好幾秒。
“我問你的事,做決定了嗎?”
那聲音,我太熟悉。因為難忘,所以沒有忘。此刻他的提醒,讓我心慌。
我看看吧檯擺放飲料的小姑娘,似乎並沒有在意我的表情。
我低聲地敷衍,“還沒想好。”
“是嗎?”他顯然是遏制不住怒意,卻是劈頭蓋臉地對我說出一句,“有時間跟情人約會,卻沒時間面對我的認真。廖冰然,你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我一驚。這狠決動怒的語氣不同以往。過往他即使兇,但終歸會對我有點笑意,不象現在語調冰冷、凌厲,不含任何別的感情。
我支吾著不知如何解釋。
但心下明白,今天和呂的事他一定是有所耳聞。
他會怎樣對付我?
“不要以為你惹得起我。”他冷冷地說著,電話裡字句如此清晰,“你聽好了,晚上如果我能在鵲橋見到你,就當今天我什麼都沒看見。如果你沒來,”他沉默了兩秒停頓,卻說出讓我驚懼到極點的判決,“我會讓你後悔遇到我!”
他放下了電話,卻讓我呆立。
我害怕。我害怕這個樣子的他。那麼讓我陌生的情緒,那麼讓我無法接受的冷硬。我曾寄希望於他對我認真,象呂延春那般對我的逢場作戲視而不見,一如既往的戀我。但似乎我錯了。
他的愛就是強佔,就是擁有,沒有別的釋義。
如果不能得到,他會勃然大怒,那情緒我無法撫慰、無法平息。我只能被淹沒在那情緒裡,匍匐在那壓力裡,動彈不得。
我曾經大膽過,獨領*的自得讓我自以為看透了所有的男人。我總以為,在這裡的男人都有著逢場作戲的大度:他不認真,也容許別人的不認真。
但唐博豐不是這裡的男人。
他沒有把我當作小姐,他把我當作一個女人,而且還當作是他所擁有的女人。他的字典裡沒有寬容,會把我的職業風采,認定為背叛。
我愕然地發現他居然把我當作了一個女人。
我不是,從剛開始就不是。我是歌廳的從業者,我是這裡的賣笑人。我用我的熱情,只希望換回我要的感覺。我並不想得到這樣充滿佔有慾的感情,那隻會讓我在這裡,覺得毫無立足之地。
而現在,他給我前所未有的壓力,只為了告訴我,我必須要服從他,不然他會傷害我。那麼我該怎麼辦?
三十四 就範2
找到嶽惠,不掩飾我的害怕,卻也不表現我的慌張。
她聽完,便焦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