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詠涼天,
隔牆松子落,
幽人應未眠!”
尉遲青幽秀眉半顰道:“這並沒什麼呀!而且引用得不合時呀!”
“只是少君卻把詩中的幾個字改了!”
“怎麼改的?”
蒼須奴即道:“少君第一句中的‘君’字改為‘妹’字,‘秋’改為‘春’字;第二句不動;第三句‘松子落’改為‘空思盼’;第四句‘幽人應未眠’卻改為‘雁去聲未殘’。”
他頓了一下,接道:“如此一來,這首詩就變成了——
‘懷妹屬春夜!
散步詠涼天!
隔牆空思盼;
雁去聲未殘。’”
他窘笑了一下,又道:“小姐請想,少君是否在思戀著那位沈家姑娘?”
尉遲青幽臉色不禁微微一紅,說道:“你這麼一說,倒是有點像……莫非他們之間……”
嶽懷冰微微苦笑道:“果然這樣,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只是沈雁容是十分聰明的人,而鵬兄卻過於憨厚。”
“你是怕他吃虧?”
“那倒也不是……”
嶽懷冰道:“只是覺得,我實在不知該怎麼說!”
“放心吧,男人和女人交往,吃虧的總是女的一方!”
“那倒不一定!”
嶽懷冰持相反的意見,說道:“眼前雙方敵對之形態已十分明顯,我倒有些懷疑,沈姑娘是否有心情來……”
尉遲青幽想了一想,目光轉望蒼須奴道:“你的意見怎麼樣?”
蒼須奴道:“老奴話還沒有說完!”
他接下去道:“除了那首詩句以外,一旁還有幾行小字,為少君所揩拭,但經老奴細認之下,尚能辨出!”
尉遲青幽怔了一下,問道:“寫些什麼?”
蒼須奴道:“寫的是‘投書已三日,思妹心漸殘’!”
“他們之間莫非已有書信來往?”
“老奴猜想如此。”
“不!”尉遲青幽輕輕一嘆道:“看來我這個哥哥,真可能是單相思,對方多半不加理睬!”
蒼須奴道:“老奴擔心的是少君這麼長久下去只怕難以振作!”
嶽懷冰輕嘆一聲,說道:“再慢慢看吧!”
蒼須奴又道:“日來老奴夜察主峰,見黑石峰頂彤雲四合,黑氣直貫,是不是將有變故……或是……”
尉遲青幽點頭道:“這一點我也注意到了。”
她輕輕一嘆道:“所幸嶽二哥有了這番奇遇,又得了這把‘蒼鷹’劍,為我們增加了一分實力。要是真有什麼,我們也只有放手與對方一拚了!”
嶽懷冰忽然想起鐵筆太歲所說之話,就把黑石公可能將出的話,轉告二人。
蒼須奴登時大驚,道:“噯呀!這可怎麼是好?小姐,我們要趕快設法防止才是!”
嶽懷冰道:“鐵筆仙師關照說,要我們自守為吉,敵人很可能同惡互拚,鐵筆仙師並且預測我們有驚無險!”
蒼須奴這才鬆下一口氣道:“要是真的這樣可就好了!”
尉遲青幽道:“鐵筆老前輩既有‘守之則吉’這句話,可見得我們本身防守工作還是極為重要,千萬大意不得!”
蒼須奴道:“這一點老奴懂得!”
說完他嘆息了一聲,好似心情很複雜,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
頓了一下,他告辭而出!
這時天色已經微有明意。
尉遲青幽待蒼須奴去後,才又把他與母親見面情形,細細問了一遍!
嶽懷冰知道先前她不談這件事,是為了要面子,自己當時未曾細談,也是基於這個道理,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