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道長”宮雲飛反手一摸,抓住了劍柄,一顆心才算是真正地篤定了。
他臉上頓時現出喜色道:“多謝道友隆情!”
郭彩雲冷嗔道:“你方才說劍在我手不得不服,此刻我將寶劍還了你,你可服氣?”
“黃衣道長”宮雲飛心中一怔。
他眼睛很快地在郭彩雲與無相居士二人臉上瞧了一眼,心中忖道:糟了,莫非這婆娘有意要剪除我,是以才將寶劍還我!
一個無相居士,他已是大感不敵,看來這“玄都仙子”武功也絕不在無相之下,二人一旦聯手自己還能討得什麼好來!
心裡一想,他可是真的硬不起來了。
無相居士因與愛妻揆別已久,日思夜盼,難得她今日來此相探,正可藉機化卻前嫌,是以烹茶以待。
偏偏今日多事,儘自來了這些外人。
他巴不得快點把“黃衣道人”宮雲飛打發去了。
當下生怕宮雲飛不識深淺,冒出一句硬話,其勢又將不了!
這時忙在旁為之調解道:“宮道友,以貧道所見,這件事我看也就算了,好在道友也沒吃什麼虧,你我原無深仇大怒,何苦拚個你死我活?”
郭彩雲卻把面色一沉,道:“我是在問他,你何必為他打什麼圓場?”
“如何?”她那雙妙目瞬也不瞬地盯在宮雲飛身上!
宮雲飛那張瘦臉上一陣子痙攣。
良久,他才嘆息了一聲,道:
“無相道長既然這麼說,貧道如再堅持,可就有點不識時務進退了。如果貧道記憶不差,晚年太白山的羊頭老怪那裡,好像大家還有一個集會,二位道友如果有興趣的話,我們在那裡還可以見面再談談!”
郭彩雲淺淺一笑道:“這麼說今天的事就算了羅?”
宮雲飛苦笑道:“承情、承情!”
他實在是沒有臉再在這裡多留一分鐘,只向著無相居士舉了舉手,又向著“玄都仙子”郭彩雲點點頭,身形微晃,遂即化為一道黃色的漫天長虹,瞬息間消逝無蹤!
無相居士與“玄都仙子”郭彩雲眼看著“黃衣道長”宮雲飛駕劍而去。
之後,那翩翩儒風的“無相居士”轉向“玄都仙子”郭彩雲,深深一揖,笑道:
“難得夫人今日駕臨,差一點兒被那個牛鼻子敗了雅興,夫人如不嫌棄,你我易地一談如何?”
郭彩雲一雙美目,冷冰冰地看著他,微微嗔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呢?”
無相居士目光向著峰上一瞟,微微一笑道:“什麼事也瞞不過夫人,待我打發了他們,再圖與夫人一聚吧!”
峰頂上的沈氏父女以及痛禪和尚,剛才目睹了一番激鬥,早已心驚膽戰,“黃衣道長”宮雲飛走後,按說他三人就該現身出見,只是眼前情緒一下子還轉不過來,正在進退維谷的當兒!
忽地面前人影一閃,無相居士已如同一隻巨大的蒼鷹般落在了三人面前!
三人原是伏身在地,這種情形之下,只得趕忙站起身子來。
三人之中,僅“摘星老人”瀋海月與居士較熟,痛禪只是慕名,沈雁容卻是壓根兒沒有見過。
這時乍見居士飛身在面前,一時都慌了手腳。
瀋海月當先拜倒道:“俗輩末學瀋海月,參見居士!”
無相居士點頭道:“你們起來。”
這時痛禪與沈雁容也分別報名參見,無相居士分別命起!
瀋海月垂手道:“適才得見仙師與黃衣道長飛劍相搏,後輩等插不上手,只得在峰上作壁上觀,諒必為仙師洞悉!”
無相點頭道:“當然,你們還沒來以前,我就知道了!”
說到這裡,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