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會白要你的東西!”
話罷一面收瓶,同時由懷內取出了一個扁小的玉盒,略移盒蓋,即現小孔,就手一指,即由其內跳出一粒大小僅如米粒的白色藥粒!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條小蛇口內!
無相居士微微點一點頭,笑道:“去吧!”
二指微松,那條白色小蛇嗒然墜地,仰頭看了無相居士一眼,這才懶洋洋向著潭水之間遊行而去。
沈雁容怔了一下,這才想起,慌不迭上前向著無相居士深深一拜。
居士含笑探手道:“姑娘不必多禮,我們進去說話!”
郭彩雲微微笑道:“這丫頭童心未泯,方才見你逼迫那條‘蛇鰻’獻出毒丹,差點沒哭了出來!”
無相居士哈哈一笑,看向沈雁容道:
“你只看見它那副可憐樣子惹人同情,卻不知這傢伙的陰險狡猾。我如果不逼迫它獻出這顆成形毒丹,不要多久,只要再等上三年,它可就要興風作浪了!”
沈雁容連日來奇聞異事見識多了,心雖驚異不置,也只權作“見怪不怪”自處!
無相居士一雙眸子,在雁容身上略略一轉,才又轉向郭彩雲,正要說話。
郭彩雲卻搶先道:“我已收她為記名弟子,你就少說幾句吧!”
無相居士微微一怔,遂笑道:“此女資稟、人品俱佳,只可惜她那老子太不成材,空費了我當年一片深心!”
郭彩雲冷笑道:“尉遲丫頭自以為她尉遲家門習的是正統法門,看不起任何旁門別派,也未免太狂了一些!”
無相居士苦笑道:“平心而論,這件事倒也不能怪她。”
他眸子轉向沈雁容道:“令尊行事過於自負,就以此事而論,實在他是自取其辱!”
沈雁容臉一陣紅,緩緩垂下頭來。
“話雖如此,這件事尉遲丫頭做得也未免太過份了一點兒了。”
“唉!夫人,你……”
“我還是老脾氣不改是不是?”
無相居士微微一笑,步入石室。
郭彩雲同著雁容隨後步入。
室內佈置得清雅宜人,不染纖塵,除去一面三足銅鼎之外,另設有長方如意雙花蓮座一副。
這種蒲團的式樣,合於二人同坐,夫婦雙修!
無相居士與郭彩雲仳離多年,在同道之間,已是盡人皆知的事情,然而這具饒富伉儷情誼的雙蒲團,卻依然如此完整潔淨地擺設在這裡。
甚至牆角的那一株珊瑚樹,玉盤內由郭彩雲親自栽種的紫水仙,都依稀如同當年一般模樣的未曾移動過!
“玄都仙子”郭彩雲目光掠過,面頰上雖不著絲毫痕跡,但是她的眼角,卻有些溼潤了。
三間石室——都是她所熟悉的!
拉開長可及地的五色紅幔,眼前是一片湖光水景,閃爍著七彩的五色怪石,或高或低地在水面上露著頭角,卻有七八隻黑白長腿大鶴棲息其間。
郭彩雲呆呆地看了一會兒,慢慢地轉過身來。
無相居士亮著晨星般一雙眸子,正注視著她。他玉樹臨風,不減當年;她杏暖春枝,翩翩丰姿。
這對神仙美眷,究竟因何而仳離?又因何而相聚?而今是否破鏡重圓了?不!
答案是否定的!
彼此不需要多說一句話,只要互看一眼,就可以很清楚地互相體會出彼此心裡的意思了。
郭彩雲緩緩地在一張玉鼓上坐了下來,她指派著沈雁容道:“你坐下來!”
沈雁容依言坐好。
郭彩雲看向無相居士道:“看來這些年你日子過得很好,很寧靜,是不是?”
無相居士微微頷首,淡然作笑。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