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年文士。
沈雁容一驚道:“你是誰?”
文士微微一笑道:“記性不大,忘性倒不小,你再仔細看看我是哪個?”
說話之時,沈雁容已緩緩走近。
她就著當空的月色,細細打量了這人一眼,陡地一驚,道:“你不是無相仙師麼?”
中年文士冷冷一笑,道:“這就對了!年紀輕輕的,什麼不好,為什麼一定要尋死?”
一句話說得沈雁容悲從中來。
“仙師!請救我一救。”
說著雙膝一彎跪倒在地,滿腔傷感化為無限委屈,未曾說話,先自嗚嗚咽咽地痛泣了起來。
無相居士微嘆一聲,道:“不要哭了,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剛才的一切,我也都看見了。姑娘,你可是闖下了大禍!”
沈雁容呆了一呆,道:“弟子一時無知……老仙師,你看怎麼是好?”
無相居士冷笑道:“只怪我晚來一步,來到時那個魔頭已為你放生在外。”
他頓了一下,苦笑道:“不怕姑娘見笑,黑石公魔法通天,我就是現身出手,也絕非他的敵手;反之,他看見我出來,只怕更不會善罷干休,是以權衡輕重之下,只得隱身不出了!”
說到這裡,目光向著沈雁容面上一轉道:
“你師父簡直是胡鬧,上次情形你也在場親自看見,我是怎麼阻止她?現在鬧成這般情形,只怕我也救不了她。”
微微嘆息了一聲,道:“你不該把朱雀瓶平白地送給黑石公……那個魔頭一旦得了這等至寶,只怕當今天下,萬難有人能夠制服他了!”
沈雁容只管流淚發呆,卻是答不上話來!
“如今大錯造成。你雖有求死之心,卻也於事無補,這裡不是你再能逗留之處,且隨我轉回洞府去吧!”
沈雁容叩了個頭道:“謝謝仙師的成全……只是我師父那邊……”
無相居士點頭道:“難得你心中還念著這個師父,只是……”
長嘆了一聲,他吶吶道:“她如今是鬼迷了心竅,我與她昔日多年夫妻,最知道她的性情,眼前對她來說,已是無藥可醫,只得由她去了!”
說到這裡,臉上現出了一片愁容。
沈雁容道:“老仙師你……”
無相居士擺擺手,道:“你的心意我都知道,對於此事我何嘗沒有盡力?只是我那山荊個性倔強,月來我已與她數度晤面,也曾苦口勸說,她既不為我言語所勸,反倒似仇人待我,我也就無能為力了!”
頓了一下,他吶吶接道:“至於你父親,我總算與他還有點緣份,到時候我必盡全力救他就是!”
沈雁容感激涕零道:“謝謝仙師成全,弟子感戴大恩,永世不忘!”
說時觸動傷懷,又自痛哭起來!
無相居士道:“你也用不著再難受了,這裡行將大亂,且隨我去吧!”
說罷起身,向沈雁容走近一步,雙手一合,即有一幢祥光裹簇二人騰空直起,剎時間消失於太空清冥之間!
那邊,尉遲鵬直挺挺地趟在“冷香閣”石床之上,只見他面若金紙,牙關緊咬,全身不時地打著顫抖,看上去雖不會死,卻也相去不遠!
嶽懷冰、尉遲青幽以及蒼須奴焦急地守在一邊。
尉遲青幽已把本門秘藏的“返魂丹”一連給他服了三粒,卻依然未曾使他醒過來,兄妹情深,目睹及此,也不禁汩汩流下淚來!
嶽懷冰嘆息道:“青妹暫時不要難受,鵬兄受傷不輕,我看這件事只有懇乞鐵筆恩師加以援手,或可有活命之機!”
尉遲青幽頓時面色一鬆,道:“你不提我倒忘了,眼前既有這位前輩仙人,當該去求見他老人家為是!”
蒼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