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時聞不想在這裡呆了。
他本來確實是想自己動手破壞李向松那張臉,不然也不會過來,但是在行動的時候他就改主意了。
李向松是個瘋子,太會噁心人了,違法亂紀的事情做了,保不準要咬他一口。
時聞可不想在牢裡過年。
「時聞,你別走,不帶上我,諶晉他就是個瘋子!」李向松折騰了兩下,動不了。
胡紀好奇,掀開他身上的被子一看,好傢夥,這病床還是特殊製作,李向松的腰到腿,好幾個部位被鐵環鎖在床上。
太他媽變態了。
腰那塊的鐵環還貼心地做大了,免得碰上李向松的肚子。
「快點走。」時聞催促道:「舟哥在家等我呢。」
「艹,行行行,真是牙酸。」
胡紀翻了個白眼。
「時聞,我肚子裡……」
這話都沒說完,時聞瞥了他一眼,他自己就說不下去了。
關於這個話題,是最讓他心虛且無法言說的。
原先的籌碼到了現在,成了致命的理由。
時聞打電話安插人手在諶晉家的醫院旁邊,錢然和胡紀還沒走,一個在刷手機,一個抽菸。
「還真是著火了,有人在醫院六樓抽菸,不小心把前臺的登記表之類的紙點燃了,觸發了煙霧報警器。」
錢然嘖嘖了一陣,感慨道:「真是老天爺都在幫我們。」
正在抽菸的胡紀接了一句,「醫院抽菸,真是缺大德。」
「就是,不過時聞,你動手沒?」錢然問:「浪費了這麼久,不會給李向松臉都掰歪了吧,照著身邊的人整容,真是夠細思極恐的。」
「沒。」時聞搖搖頭,「碰他一下我都覺得噁心。」
這可是心裡話。
胡紀說:「我也覺得怪噁心的,不過你一點都不好奇我不震驚李向松一個大男人能懷孕嗎?」
時聞睨了他一眼,「不覺得,你應該也懷過吧,所以不震驚。」
「你才懷過。」胡紀無語,「我只是想跟你炫耀一下我的好心態。」
這是個人性格,這種世面他表示以前沒見識過,也沒有發生在他身上過。
錢然:「別拌嘴,這次還好醫院旁邊就有我家一個施工點,不然怎麼能把那玻璃弄碎。」
「牛逼啊錢哥,教教我怎麼做到的唄。」
胡紀拉著錢然探討,時聞長長輸了口氣。
他以前經常因為融入不了這兩個中二的人而懷疑自己,現在長大了,他發現這就叫世人皆醉我獨醒。
唉,身邊除了舟哥之外,就沒一個正常人。
他還沒感慨完,沈逸舟的電話就來了。
「喂,舟……」
「你在哪?」沈逸舟飛速打斷他,「告訴我你現在在哪?」
他的聲音聽著很慌張,強裝鎮定都無法裝的那一種。
時聞有些懵,但還是乖乖答道:「在友勝路這邊啊,錢然和胡紀都在。」
「具體地點!」
時聞在周身看了一圈,「勺子便利店門口。」
「等我。」
沈逸舟掛了電話,時聞還沒回過神。
他好像聽見舟哥那邊,有汽車的鳴笛聲,像是在車很多的大馬路上。
他嘀咕著,「怎麼回事?」
想給舟哥發幾個訊息問問,打電話怕他正在開車。
緊接著就看見通知推出了一條新聞,講的就是廣申私立醫院的事故,配的圖片,裡面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和胡紀從醫院走出來,很模糊,看不清但熟悉的人一定認得出來。
他和胡紀是最後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