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乾極謙虛“跟四哥你比起來差遠呢,我得向你看齊。”
“你一向不見兔子不撒鷹,穩賺不賠,我是盤子大,風險大……”陸戰勳緩緩靠在象牙白躺椅上,手指把玩著白色的嫩片,笑著“你還差那家釩礦多少錢?”
盤子大風險大?那也是盈虧有道,這幾年內圈裡的人誰不知陸戰勳沉穩精明,他每次砸錢的時候都是跟著政策走,過後必會翻翻的往回收。
陸戰勳突然提起釩礦這話題就有意思了,賀乾有點反過味來,他吃了塊牛扒,邊嚼邊說“給全了,三個小時前剛付完餘款。”他笑嘻嘻的有些調侃的問:“不是吧,那位張小姐這麼有面子,勞四哥一再的關心?”
陸戰勳不置可否,嘴角仍是掛著笑,拿起打火機,啪的輕響,紅黃色的火苗竄的很高,突突的襲近了花瓣,他緩慢的問:“這不像你性格,還沒賣呢你怎麼就給了?”白色的花瓣遇到大火瞬間嬌弱的蜷了起來,本是淡淡的清香揮發出漸濃的味道,據說這種香能慢慢滲透,讓人的中樞神經興奮,百合花最好不要擺在臥室。
對面有個穿著暴露的女人衝賀乾拋媚眼,老遠能看見她手臂上黃細毛和明顯的斑點,賀乾看的眉一皺,頓覺口味全無,破壞了好心情,隨手就扔了叉子,拿紙巾擦拭了下嘴巴,推開椅子站了起來:“還不是四哥你介紹的,我怎的都要給足面子。”
他是扯蛋呢,陸戰勳暗地裡輕嗤,口中說“我至於為個女人壞你規矩。”
賀乾是會給他面子的人,但當初介紹時他就說明,就事論事一切按規矩辦。那次賀乾還跟他說尾款賣了礦再付……陸戰勳著看手中被燒蔫的花思量著,靜靜的等對面回答。
見陸戰勳這麼說了,他呵呵一笑,想了下含糊說:“那賣礦的人還行。”
還行?
陸戰勳拋掉了手中殘敗之物,倒出一支菸點上,慢慢吐出一個菸圈。他手指揉著脹疼的太陽穴沒再接茬,又說了別的。
賀乾當然也不會繼續,若是別的女人他也就順口玩笑幾句,無非又是一樁風流韻事,可是林以青這個帶倆拖油瓶的寡婦說出去怪丟人的。他轉移了話題“四哥,我搜羅了很多極品好酒,回去分你一些。”
兩人絮絮幾句生意場上的事後,便掛了電話。
賀乾走出了餐廳,西餐吃多了有點受不了,外國妞也一樣。就跟看h……片似的,開始覺得刺激,看多了就麻痺噁心,一段時間不看還會被勾起視覺衝動。
陸戰勳站起身,扭頭看向客廳沙發,目光凝起。
PS:留言,劇情留言,我看你們怎麼想的。
24,如夢
見張芸已經睡的香甜,林以青覺得自己還很清醒,可是當她靠在床頭時眼皮就沉了,微閉上眼迷糊著。
半睡半醒間,林以青看到了一座橋,意識告訴她要走過去,腳落地的感覺是如此的倉皇,她甚至都不知道怎麼抬腿怎麼邁步,穿過熟悉的街道,熟悉的綠色鐵門,她看到了趙剛大冷天的跪在她家院裡,陽光很亮很足,可他卻彷彿不能承受一樣佝僂著,低垂著頭,身上有著濃濃的悲痛。
她一抬頭,就見到媽媽髮絲凌亂,渾身顫抖的伏在地上給擔架上躺著的人擦臉,一點一點的擦,可手的速度遠不及她眼中滴下淚水的速度,跟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的往下墜。看清了,躺著那人是她的爸爸。
“啊!”媽媽突然崩潰大喊,驚心動魄,埋在爸爸胸口撕心裂肺的哭,一聲一聲泣血般的喚著爸爸的名字母女同心,她頭皮發麻,無法呼吸,害怕的跑了過去用力抱住媽媽,焦急慌張的問媽媽怎麼了。
從未見過這樣的混亂的媽媽,整個人都失掉了魂魄,眼睛裡一點神光也沒有……柔軟的聲音也好似被冰凍了,如欠了弦的二胡般顫抖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