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水鄉人家是我的地盤。現在的陳依頤,完全沒有這個場合應有的自持,像個狂熱的歌迷般。
秦可強看到了這一幕,擺手放陳依頤進去。她跌跌撞撞爬上擂臺,把鮮花塞進凡星手裡,惹來臺下一片掌聲。
“他就是竹道士的弟子?”黃海的同事很注意凡星,問。
祝童應一聲,瞧一眼葉兒,心裡複雜莫名。
第六場比賽,柳伊蘭上場了,她的名字也被隱蔽,名牌上只是一個大大的六字。
柳伊蘭的對手是蛇君麻皮,他拄著竹竿、佝僂著身子挪上舞臺,在藍方擂臺上坐下。只是,沒帶斗笠。
柳伊蘭帶著蘭花面具,身上一襲寬衫;手捏蘭花指迎風俏立。
這樣的賣相,立即引起臺下的轟動。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登上擂臺,本身就夠讓人注意的了。她還帶著美麗的蝴蝶面具,對手又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蛇君麻皮的造型,更加襯托出柳伊蘭的嬌豔。
祝童的挪前幾步,喚起蝶神,龍鳳星毫藏進指間,隨時準備出手幫住柳伊蘭。
柳伊蘭輕聲說了句什麼,蛇君麻皮被蛇咬了般跳起來,幾個虛步越過中線,揮舞竹竿戳向柳伊蘭高聳的酥胸。
柳伊蘭雙手上下翻飛,舞動兩條細細的紅綢條,不慌不忙的繞場疾走,就是不給蛇君麻皮近身的機會。
祝童放下心來,柳伊蘭如果採取這樣的策略,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蛇君麻皮最大的依仗是一身毒物和防不勝防的操蛇之術,而這一切都需要近身才能發揮作用;柳伊蘭採取的策略雖然保守,卻比雪狂僧的冒失更保險。
擂臺下想起陣陣喝彩,所有的掌聲都是為柳伊蘭而來。
這樣轉圈,一直持續到十分鐘結束。
蛇君麻皮累得氣喘吁吁,柳伊蘭也不輕鬆,結束的鑼聲一響就揮起衣袖擦拭額頭的細汗。
蛇君麻皮與柳伊蘭都退回本方觀禮臺暫時休整,裁判的難題又來了,這場的勝負如何判定?
依舊是個二對二的結果,周半翁也不好下判,因為雙方根本就沒有實際性的接觸,可說連一招都沒過。如果只按氣勢算,蛇君麻皮佔了很大優勢,他一直在主動追著柳伊蘭。如果看雙方展示出的輕功,柳伊蘭明顯比蛇君麻皮高明。整整十分鐘內,在不太的擂臺上,蛇君麻皮連柳伊蘭的一寸衣角都沒碰到。
祝童取出手機撥通秦可強的電話,低聲說了幾句話,秦可強就在柳伊蘭身邊。
黃海的助手看到這個細節,身邊都是熱烈討論的人們,聽不清祝童說了些什麼。他有點後悔開始的矜持了,對方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當然不會有興趣多說什麼。
就在裁判組雙方爭執不下時,柳伊蘭提出要加賽一場,也就是進行三分鐘的加時賽。
按照規則,只要一方沒有明顯落敗,在結果出來前可以提出加賽的要求。
周半翁同意了,裁判組三票對兩票,判定第六場擂臺賽加賽三分鐘。
雙方又一次站上擂臺,鑼聲一響,蛇君狐疑片刻,看柳伊蘭依舊沒有進攻的意思,竟然再次席地坐下,似乎想就這麼度過加時的三分鐘。
可是,柳伊蘭動了。
一條紅絲帶輕輕飄向蛇君麻皮懷裡的竹竿。
蛇君麻皮暴怒了,操起竹竿掄向柳伊蘭;根本就不看那條紅絲帶。
柳伊蘭沒有再躲閃,紅絲帶纏住竹竿柔勁忽生,竹竿爆出一聲輕響斷為兩節。
柳伊蘭馬上飛身跳出老遠,神君麻皮被定住一般,呆呆的看著竹竿。
擂臺上下眼尖的人都能看到,蛇君麻皮的竹竿內,原來藏著一條雪白的小蛇。此刻,小白蛇已經斷為兩截,正在痛苦的掙扎著。
“這就是蛇神嗎?”祝童體內的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