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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了,找了王冬那麼蹩腳的人。”

“這件事也是到最後先生才知道,整個的執行依舊與先生無關。峻”

夏佐的回答,讓湯燕卿並不意外。從今天夏佐主動來到警局,平靜地站在他面前,湯燕卿就已經知道了夏佐的決定。

第一眼看過去的夏佐平靜,超脫,帶著淡淡的微笑,一副高僧出世、或者說是烈士視死如歸的神態。

夏佐是來扛下一切。

湯燕卿雖然心下明白,卻還是按著程式問:“那康川大學呢?”

說到此處,夏佐才終於露出一點真實的情緒。他一聲冷笑:“原本也真的是想讓她去唸書的。她長大了,終於來找我,可是想要留在先生身邊就一定要受教育。她之前上的學都是斷斷續續,於是我便將她送進了康川大學。”

“可是肖恩那個混蛋還是瞄上了她……湯sir,你該明白男人的心情,你說我怎麼會放過肖恩呢?”

湯燕卿眯起眼睛:“你用了什麼手法?”

路昭受的傷,可以印證皇甫華章的手法與肖恩的死法如出一轍,這是警方珍視的重要證據。

夏佐卻笑了:“當然是擰斷了肖恩的脖子。湯sir,你要不要親自來試試我的手法,看我當初是如何殺了肖恩的?”

玻璃後面,時年便是一皺眉:“憑夏佐和皇甫的關係,他們有可能會有完全相同的手法。更何況現有的判定根據只是受力點,相信夏佐也能找到完全相同的。”

況且夏佐的身高、體態,甚至手指的修長和力道都與皇甫華章那麼相似。

湯燕卿卻笑了:“其實我關注的倒不是肖恩的死。我關心的是窗上的血手印。說說血手印吧。”

如果說殺人是一錘定音,那血手印就是尾聲的一筆抒情。

兩者相比,反倒是那一筆抒情能洩露兇手更多的心緒。

夏佐果然挑了挑眉,然後緩緩說:“殺了肖恩,長出一口氣。心情愉悅之下,有想要塗鴉的衝動。所以就塗在玻璃上了。”

湯燕卿便笑了:“夏佐,你就像是皇甫的影子,可是你知道你跟他差在何處麼?你有他的冷靜、縝密,可是你學不來他的風雅、細膩。”

湯燕卿丟出一張照片,是那血手印的。

“你瞧這手印,用國畫用筆的境界來看才能懂。你看著手印滑下時的悠緩綿長,訴說的都是細密纏。綿的心事。絕不是你口裡一個毛頭小子想要塗鴉的心情,是心事付遠山,欲訴已綿長的心思,這是成年男子細膩委婉的國畫運筆,與你所說的心境完全是兩回事。”

夏佐也不得不承認,對面這個年輕的警探,在運用行為分析的程度上已臻化境,將一個血手印所體現出來的心境全都表述得身臨其境。

可是他還是笑了,甚至還拍了拍掌:“湯sir講述得好動人。可是,如果將這張照片、這番描述呈送上法庭,試問除了湯sir你自己之外,還有誰能看得懂,誰會認同你的解釋?”

“太玄奧了啊,這種東方人喜歡的玄奧在M國的法庭上卻幫不了你的。別忘了無論是法官,還是陪審團,都是粗線條的西方人啊。”

湯燕卿也大方地回以掌聲:“說得真好。夏佐,你不愧是皇甫身邊的人。”

與此同時,湯燕卿倏然收回了照片,笑眯眯道:“那你告訴我,你當時想塗個什麼鴉?”

夏佐被問得一怔,出乎意料。他想了下道:“當時就是偶然興起,沒想要特定畫什麼,只是隨便突破,興之所至罷了。”

湯燕卿點頭:“也說得通。可是就算沒有什麼具體要畫的,你也總歸還記得如何起筆的吧?告訴我你第一筆是橫是豎,還是斜向,或者是圓?”

夏佐又是一怔,下意識急切想去重看一眼那照片……哪裡還有,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