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佐聽不下去了,又要動手。皇甫華章疲憊地伸手攔住。
他抬眼盯住喬治:“說,你究竟想怎麼樣才能放了我的解憂。任何條件,只要你說。”
喬治滿意地望住皇甫華章,彷彿欣賞一件工藝品似的上下打量他:“我想要什麼,你心裡早就該明白,不是麼?”
皇甫華章閉上眼。
喬治從頭到尾都是想讓他死罷了。
他冷笑一聲:“其實如果我不死,你能得到的更多。比如我所擁有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甚至如果你喜歡當皇甫華章,我也可以將這個身份都給你。”
喬治笑著搖頭:“我沒有那麼傻。私生子,只要你活著,那麼無論我拿走了你的什麼,你早晚都會雙倍討還回來。我可不冒那個險。我要你死,我要親眼看著你死,我才能放心。”
。
M國。
燕翦冷冷瞪著詹姆士:“你想的美!我是答應你了,一年、三十個晚上,我可以給你!可是你要關燈,你只需做你想要的事,其餘的我不會奉陪!”
詹姆士依舊不慌不忙:“三十個晚上,我想要你做什麼,你都得做。”
燕翦悲憤地狠狠瞪著他。他說要看她洗澡!
她寧願是那種拉滅了燈,一切都在黑暗掩蓋之下的活動。那到時候她至少精神上還能保持獨立,還能借著黑暗的保護而遠遠地飄遊天外。
可是如果在他注視之下洗澡……那她就成了被他目光的鎖鏈給鎖著的囚犯了!
詹姆士的手機響起來,他看了一眼號碼,便挑眉望向燕翦,然後將那串數字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來,“嘖,這個號碼有些熟悉,不過我倒忘了是誰的了。”
燕翦一聽之下,便是滿面的蒼白。
是她小哥的!
她小哥打給詹姆士做什麼?
詹姆士捏著手機也不接,任憑手機急促地響著,然後邁開長腿走向燕翦,嗓音喑啞地問:“看樣子他找我找得有些急。你說我是該接,還是不接呢?”
他說著走到了她身邊,垂首在她耳畔放肆地問:“你洗,還是不洗?”
燕翦輕輕顫抖起來。
小哥隻身在外,忽然直接打給詹姆士,一定是有要緊的事。她如果拒絕,那就有可能耽誤了要緊的事……
她的淚撲簌簌地落下來,她狠狠咬住唇,然後扯開自己的衣釦。繼而悲憤地大喊:“還不快接,你個畜生!”
詹姆士這才按下了接聽鍵,心滿意足地一邊聽手機,一邊欣賞燕翦在他面前寬衣解帶。
眼前彷彿微風起,粉紅的櫻花瓣一片一片地飄飛了起來。他眼前是越來越多的粉紅,越來越多的柔白……他的心也都跟著柔軟起來,彷彿根本顧不上手機那邊傳來的都是肅殺。
湯燕卿在聽筒裡直接問他:“莫涯村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詹姆士笑了,笑得很開心。
皇甫華章很精明,可是精明過頭了就會容易將旁人都當成傻子。更何況喬治那時候在他的掌心裡表現得就像是個大受打擊之下神經錯亂的人啊。所以當皇甫華章將喬治當成替身,放在城堡各種視窗的時候,皇甫華章不知道自己已然犯下了大錯。
他自己都疏忽了,他的手下有時候就更會不小心,於是“莫涯村”等詞彙便被喬治聽進了耳朵。
他詹姆士跟喬治從小一起長大,雖然後來手足情淡了,可是小時候也並非沒有過親密相處的那些時光。那時候家裡規矩嚴,他們兄弟兩個便發明了各種用細小肢體語言來傳遞有些不宜直接出口的話的伎倆。
當他發現了視窗出現的身影不是皇甫華章而是喬治之後,他就開始也緊密觀察喬治的肢體語言。喬治便一點點將莫涯村的訊息也告知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