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相貌特徵,以及從哪個方向來,又向哪個方向去,那個孩子只知道恐懼地搖頭,已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皇甫華章盯了夏佐一眼,“算了,放他走。這不過又是一場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夏佐便也明白了。
當初在M國,先生也是向警方說,是送報紙的小孩兒送去了喬治的親筆信,除了信本身之外,那小報童也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小孩兒走了,皇甫華章的目光穿過窗玻璃目送著那個小孩兒。
曾經,他自己和喬治也都不過只是那樣一個小孩兒。
他轉身輕輕走回了房間。
喬治的思維方式已經有了明顯的“個性簽名”,從解憂失蹤、到小孩兒送信,都符合喬治想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的潛意識。
於是不難推斷出,喬治帶走時年的方式,以及關押時年的地點,也一樣是遵循著這樣的原則。
也許從喬治決定整容,將自己整成他皇甫華章的相貌的那一天起,他的這一“個性簽名”就已經成形了。喬治會不惜自虐、自殘,只求能一步一步地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手段,來最終打敗他。
而喬治所要模仿的,不僅僅是此時的他皇甫華章的思維方式、行事手段,更會將時間向前推,推到六年前。
走回房間,皇甫華章獨自走回座位,坐下。
他怎麼會忘記,喬治開始整容就是開始於六年前。
世上的事,沒有那麼多巧合。
。
他展開喬治的信。
私生子:
首先我要恭喜你,雖然被矇蔽了那麼久,不過你終於還是覺察出了李樂文的問題。
你在終於懷疑到了李樂文的時候,一定會好好地回想一下你這些年對李樂文的器重吧?甚至你更要回想一下,當初李樂文幫你“捉了”我的那段“關榮歷史”。也正因為此,你才會對他更為信任,於是將莫涯村——你那麼重視的桃花源,全都交給了他。也更是將你的女人、你的孩子都親自交到了他的手上。
呵呵,皇甫華章,你那一刻是不是悔青了腸子?
可是即便你最終還是想明白了,又有什麼用呢?我也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一天。
因為這個世上,並沒有能永遠藏得住的秘密。你說,是不是?
所以那會兒夏佐下樓來找李樂文,說是什麼你的女人想要見他,我就知道李樂文可能暴露了。
你的女人,我到現在也不能不承認,她是個直覺很準的女人。她絕對不會平白無故要見李樂文,我想,或許李樂文的暴露都不是你自己想到的,反倒是她的功勞。
既然李樂文暴露,而又是時年那個女人出手,那麼不難猜到她一定會設法尾隨李樂文而去。
既然如此,我就知道我必須要離開你給我的監獄了。
私生子,當你帶著你全部的精銳,尾隨著李樂文到了關押你女兒的地方時,你是不是覺得已經勝券在握了?
你一定以為,我帶走了你女兒,你將你女兒救出來,那麼塵埃即可落定。你又可以繼續做你有妻有女的美夢,你有可能家庭完整,又可以人生美滿了,是不是?
所以,真對不住,我偏不可以成全你。
你害得我父母雙亡,丟掉公司,你毀了我的人生……我怎麼能成全了你?
所以我帶走了你的女人。
女人跟女兒還不同。女兒死了可以再生,可是你想要的女人,這世上也唯有她一個而已。
所以你懂的,這個女人比你們的女兒還更有價值。
現在你應該猜猜,我該怎麼對待你的女人。
殺了她?呵,不,不不。好不容易捉到的卻那麼快就殺了,樂趣何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