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在原地消失。

松與衫感覺有點奇怪，抽空去看了一下他的位置，發現人都不見了。

費延，不也不能算是他了，正在站在原地，一片廢墟之中，他的身上長滿了眼睛，那些眼睛眨啊眨，做出各種各樣的表情。

有驚恐，有痛苦，有麻木……有的時不時流眼淚。

那些眼睛似乎在叫囂著，用他們無法聽到的低語。

周圍的時空波動，空氣彷彿在抖動一般，然後“費延”的身後，突然竄出了一個黑色的身影。

那個黑影用極快的速度扯下了“費延”的一隻手臂，被扯斷的手臂上的眼睛都瘋狂抖動著，然後就像是生命力被抽乾了一樣，變成灰燼，被風吹走。

“費延”頭上的巨大眼球緩緩移動到身後，那些觸角一樣的東西從眼睛中伸出來又收回去，在他正準備攻擊的時候，周圍的空間再次抖動，一個人影再次的冒頭出來。

“瞧瞧我發現了什麼——是誰家遺失的寶物啊？”

百夜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抬手抓住那個人的手，再次在原地消失。

“費延”斷手處生出無限個細小的絲線，那些視線凝結組織，再次變成了一個新的手臂，那些眼睛再次一從那手臂中長了出來，但它們似乎更痛苦了。

百夜轉移出戰場，這才看向他拉住的人，眼睛微眯，笑著問:“怎麼？你想去送死？”

暗一開始沒有說話，只是眼睛看著被百夜拉著的手。

“我不會死。”

“那不，遇上邪神你照樣會死。”

“那你會死嗎？”

“是人都會死。”

“不，你不會。”暗突然抬起頭，眼眸緊緊的盯著百夜:“你只會騙我。”

百夜抬了一下眼鏡，表情有點像惡作劇的小孩:“怎麼會呢？我是真的死了啊……”

暗緊抿著唇，握住百夜的手，微微用力，他總覺得心中堵著一團火，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生氣嗎？我好像真的覺得生氣，可我有這種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