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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他們的負擔。

「我們服務的那些人呢,」提姆不只一次這麼告訴他,「他們是拜訪夜晚,但我們就住在夜晚裡。他們來租用我們的地方。這表示他們一來我們的地盤玩,我們從每一寸土地都能賺到利潤。」

提姆·席奇是喬所見過比較聰明的人之一。禁酒時期之初,波士頓黑幫的種族界線分明——義大利人只跟義大利人來往,猶太人只跟猶太人來往,愛爾蘭人只跟愛爾蘭人來往——但席奇跟每個人都打交道。他趁著其他人都在經營威士忌時,就跟裴司卡託瑞幫的負責人姜卡羅·卡拉布瑞塞(幫主裴司卡託瑞老頭正在坐牢)結盟,兩個人一起經營加勒比海地區的蘭姆酒。等到底特律和紐約的黑幫運用他們的影響力,把威士忌這一行裡的其他人全都變成分包商,席奇和裴司卡託瑞這兩個黑幫已經壟斷了蔗糖和糖蜜市場。大部分產品來自古巴,經過佛羅里達海峽,運到美國才蒸餾為蘭姆酒,然後夜裡沿著東海岸往北運送,最後把總成本加上八成的價格賣出。

最近提姆才又去過佛羅里達州坦帕市,一回來就立刻跟喬討論那趟去南波士頓傢俱倉庫的變調差事。他稱讚喬很聰明,沒去碰帳房(提姆說,「當場避免掉一場幫派大戰,」),還跟喬說,等他搞清當初報信的人為什麼會給這麼危險的訊息,就會有人被吊死在關稅大樓的尖頂上。

喬想相信他,因為如果不相信他的話,就表示提姆派他們去搶那個倉庫,是因為他想要挑起一場跟亞伯·懷特的幫派大戰。對提姆來說,為了永久壟斷蘭姆酒市場,犧牲幾個從小男孩時期就調教出來的手下,他是做得出來的。事實上,提姆沒有什麼做不出來的。絕對沒有。所以他才能在這一行保持頂尖地位——你必須讓每個人知道,你早就沒有心肝了。

這會兒在喬的房間裡,提姆掏出隨身的金屬扁瓶,倒了一點到咖啡裡,喝了一口,然後將扁瓶遞給喬,但喬搖搖頭。提姆把扁瓶塞回口袋裡。「你最近都跑哪兒去了?」

「都在這兒啊。」

席奇盯著他。「你這星期每天晚上都跑出去,上星期也是。有女人了?」

喬考慮要撒謊,但看不出有任何必要。「是啊,沒錯。」

「是個好姑娘吧?」

「她很活潑。她——」喬想不出適當的字眼,「——很特別。」

席奇本來走到門口,又轉回來。「你碰上吸血鬼了,啊?」他比劃著一根針刺進手臂的動作。「我看得出來。」他走過來,一隻手抓住喬的頸背。「在我們這一行,碰到好姑娘的機會不多。她會做菜嗎?」

「會啊。」其實喬根本不知道。

「這點很重要。做得好不好不重要,重點是願意做。」席奇放開手,又朝門口走去。「去跟那傢伙談談匹茲菲德的事情吧。」

「我會的,先生。」

「很好,」提姆說完便下樓,到賭場出納後頭的個人辦公室去。

卡爾·勞布納又多做了兩個晚上,喬才想起來把他開除掉。最近喬忘了幾件事,包括兩次跟海密·綴戈約了要去偷卡許曼皮草店的貨,結果都失約了。但他倒是記得修好賭場裡的吃角子老虎,把輪子轉緊些,可是等到勞布納那天晚上來值班時,喬又出去找艾瑪·顧爾德了。

自從在查爾斯屯地下室酒吧的那一夜以來,他和艾瑪大部分晚上都見面。只是大部分,不是每天。其他夜裡她則是跟亞伯在一起。到目前為止,喬都還只是設法把這當成一種討厭的狀況而已,但很快地,他就變得難以忍受了。

沒跟艾瑪在一起時,喬唯一想的就是見面時要做什麼。等他們真的碰面了,兩手不碰對方就愈來愈困難。一等她叔叔的地下酒吧打烊,他們就在裡面做愛。如果她爸媽和其他手足不在家,他們就回她家裡做愛。喬會跟她在他車上做,或者帶著她